就在这天晚上,村里的狗叫个不停。
我在院子里听着狗吠声,感觉不对,出事了。
我正在狐疑,我手机响了,西庙那边值班的战士打来的电话,说一个小孩儿提着灯笼,带着四个巨大的黑影,后面跟着五六十人进了绝情谷。
我立即呵斥:“你为什么不拦住?”
“拦不住,根本不听。人家就是要往里走,我不能过去抱住别人吧!最主要的是,那四个黑影太大了,没有脸,全身黑乎乎的,真的就像是影子。该不会是鬼吧!”
“鬼你姥姥!”
我立即去挨着敲门。
“都起来,出事了。”
“壮壮,快起来。”
“查布,查布,醒醒!”
……
我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一起跑出了村子,此时,村子里的狗倒是都不叫了,猫开始叫。
喵喵喵的声音叫个不停,好像很不安的样子。
有村民开始放鞭炮了,村里就像是过年了一样。
但是气氛是压抑的,大家都走出了大门,在这个夜里,聚在街上讨论着。
到了西庙,四个战士都迎着我们过来,指着里面说:“进去了,不超过一刻钟。”
我一摆手说:“追!”
我一伸手就抓住了这个战士身上背着的步qiang,率先往山谷里奔跑了出去
。
壮壮紧随其后,跟着我往里追,接着就是查布也跟了上来。
剩下的左诚意姚雪他们可就跟不上了,我们三个和他们形成了两个梯队。我们越往里跑,这花香越浓。我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人要飞起来一般。
就像是电视剧里,踩着水面在跑。
壮壮突然拉了我一把说:“走啊!”
我这才回过神,原来我停下了,我并没有走,而是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查布小声说:“师父,好像不太对啊,我这头怎么晕乎乎的。”
壮壮用手电筒照着前面,他说:“大力,你看前面。”
我看过去,看到前面一片歪脖树,就在这一颗颗歪脖树上,挂着一个个的人。
我们三个慢慢走过去,这才看清,歪脖树上挂着的人,全是村里那些被带出来的梦游者。一下死了五十多人,全都挂在树上,就像是老家种的那种蛇豆、或者是豇豆,一条挨着一条,令人毛骨悚然。
普通人上吊都是会大小便失禁,顺着裤腿往下流,还会把舌头伸出来。
但是这些人,死得很安详,甚至一个个还带着笑容。
壮壮说:“救人啊!”
我摆着手说:“都吊死了,救不了了。别动,明天让刑侦大队的人过来处理,毕竟他们是专业
的。”
这时候,姚雪他们才算是赶了上来,到了这里一看,姚雪吓得捂住了嘴巴。
白月说:“这下糟了噻!死了这么多人,咋子交代嘛!”
我说:“没什么好交代的,坏人想害人,总不能把责任算在警察头上吧!”
壮壮说:“死就死了嘛,这还不是当年种下了恶因,才导致了现在的恶果。这些人,男的也好,女的也罢,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姚雪说:“话虽如此,但一下死这么多人,而且就死在我们面前,我们还是不好交代。除非能尽快破案。”
左诚意说:“现在大力可不是警察了,破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情。”
阴春丽也随声附和说:“就是,我们只是来帮忙的,划分责任,别划分到我们头上噻!”
我大声说:“够了,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这下最大的麻烦并不是谁追究责任,而是老神的惩罚,懂了吗?这下西庙村的村民怕是又要跳出来修庙了。”
村民们并没有去修庙,但更糟糕的事情在第二天就来了,省检查司连夜成立了一个重案调查组,在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就入驻了西庙村。一下死了几十人,这也算是惊天大案了。
但是要成立的应该是重案组,而不是检查司的调查
组。
这个调查组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摆明了就是来调查我们的。
我们这个调查组的起因是因为姜兰的报案。这个姜兰也是苦,一直从派出所到了县里,到了市里,最后才去了省城。我看这意思,要是省城不接这案子,怕是就要进京了。
我们这个调查组是经过省厅同意,廖耀宗负责的。
现在这个调查组不一样,是省检查司直接下派的,跟我们公共安全系统完全不搭边。而且,他们对我们是有监督权的。这一点就最麻烦了。
到了之后,我们互相握手,负责人一个方脸,小眼睛,薄嘴唇,梳着小分头的男人,五十多岁,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叫李援朝。
我这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人大概率就是50—53年出生的。
我对这个李援朝的观感很差,可以说是膘肥体壮,尤其是这家伙有个大屁
股,比女人的都要大。
他在检查司的职务是反腐局的。这样子能反腐吗?这是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才养出来这么大的肚子啊!这里面装的可不是学问,这就是一肚子坏水啊!
李援朝带了十几个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