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搬来看守所不行,总不能让这些犯人都饿死吧,他们都被关在监舍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都饿惨了。甚至有些人把床腿掰断了,在挖墙。
但是这看守所都是石头加水泥砂浆磊起来的50厚的墙,这可不是一个床腿就能挖开的。可是把这挖墙的犯人给累惨了。
女监区还算好一些,没怎么作。不过女监区有饿得得了精神病的,估计吃上饭能好点。
我们先去仓库拿了土豆子和洋葱,拿了玉米面和白面,蒸了一大锅窝窝头,这里锅大,屉也多,都摞到屋顶上去了。
那边熬了一大锅的土豆子,还炒了一锅洋葱,做了西红柿蛋汤。给这些犯人吃了饭,他们总算是稳了下来。
我实在是好奇,这些犯人咋都没被带走呢?
我把这里的一个老经济犯带了出来,据说是这里国土局的老干部,晚节不保包了个小情人,为了给小情人买房子,贪污受贿了。结果小情人又找了个对象,他和小情人打起来了。小情人一生气就把他给举报了,说心里话,活该!
老家伙姓柳,叫柳传声,白白净净的,戴着个大眼镜,道貌岸然地,咋会干这事儿呢。
他坐好之后,还嘎的一声打了个饱嗝儿!
我说:“老柳,你这么大年纪,咋干这事儿呢
?”
柳传声说:“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我说:“行了行了,我问问你,看守所的人呢?”
“我也不知道,说走都走了,我们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理我们。我们都绝望了你们知道吗?你们要是再不来,可能就要出大事了,我们监舍有个叫陈虎的,他说饿极了就把我吃掉。那个人有纹身,一看就很坏。”
“你们没想着逃出去吗?”
“逃不出去,那监舍多结实啊,要是你们不来,都得饿死在里面。”
姚雪说:“监舍有水哈!”
“有自来水,还算是干净,据说是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后面有个水窖,这水先到水窖里,然后再进供水系统。这要是没有饮用水,我们怕是早就渴死了。”
我问:“几天了?”
“就是地震前嘛,三天了?”
姚雪呼出一口气说:“就是我们来之前,人就都走了。”
我看着姚雪点点头。
我转过头看着柳传声说:“你被判多久?”
“三年。我问题不大,连贪污带受贿也就是三十多万。”
我说:“后悔吗?”
“我肠子都悔青了,我这可真的是晚节不保啊!再有几年就退休了,我这是中了什么邪啊!”他哭哭啼啼地说:“早知道就不和那表子吵架了,我
就把房子给她就是了,我太冲动了。”
“是啊,你为啥这么冲动啊!”
“我爱她,她却这么对我,那男的竟然还打了我。我放了狠话宁可进去也不会让他们得到这房子,想不到的是,他俩一商量,房子不要了,把我给举报了。”柳传声叹口气说,“我这是何苦啊!到最后鸡飞蛋打,两败俱伤。我没脸活了,出狱之后,我怎么见家人啊!”
“老柳,你好好想想,狱警消失之前,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柳传声这时候眨巴着眼睛说:“还别说,真有。在头天夜里,我听到旁边监房里喊着闹鬼了,闹鬼了,救命啊!接着狱警过来,把里面的人都带走了。里面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了。第二天人就都没有了,吃饭的时间没有饭吃,不论我们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
“你觉得人都去哪里了呢?”
“我不知道。所有的警察都消失了,是不是真的闹鬼了呀!”他疑惑地看着我说。
我点点头,摆摆手,白月和查布一起把他带下去了。
壮壮有的忙了,他必须开始给这些犯人准备晚餐,在我的建议下,放出来了十几个妇女,让这些妇女做饭。这些妇女还是很温顺的,他们大多都是犯的组织卖银赌博啥的罪,没有暴力恶性案件。
最
多就是有一个妇女总被家暴,最后给他丈夫下了药,给药死了,判了十年。她叫李秀琴,很通情达理也很能干。
壮壮总算是解脱了,他解开了腰里的围裙,搂着我的肩膀说:“大力,还是你有办法,再让我弄这个,我都腻歪了。”
我过去坐在了李秀琴旁边,我说:“李大姐,这些预警失踪之前,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她想了想说:“特殊的事情,下雾算吗?”
我点头说:“算算算,你说说,什么雾。”
“这雾气有些发红,另外气味挺好闻的。”
“什么气味?”
“像苹果,黄香蕉苹果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
“差不多就是那个气味。”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出了厨房,一直回到了办公室里,姚雪坐在这里正研究手机呢,没信号。
我说:“应该是信号塔被破坏了。”
“卫星电话也没信号,这是怎么回事?”
“信号塔也许是反向输出,通过信号塔做了干扰。”
姚雪说:“这么说是高科技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