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惊呼一声:“怎么可能!全城几万人一起梦游,怎么可能!怎么做到的?”
我喃喃道:“是啊,怎么做到的?”
壮壮大声嗨了一声说:“怎么做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是梦游,怎么叫醒啊!是不是一盆凉水就醒了?要是行,我这就去打一盆凉水泼他。”
我大声说:“你省省吧,以后少看电视。”
看着在空气中走路的老莫,我说:“咱得先给他弄点吃的。”
壮壮说:“你看这样子能吃东西吗?”
周也说:“不吃不喝肯定不行,要不这样,既然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我们给他灌肠吧。”
壮壮说:“不吃饭不喝水,你给他灌肠他就吃得下吗?”
周也大声说:“我说的是灌肠,不是火腿肠。”
“火腿肠不吃,灌肠他就配合吗?”壮壮说,“别说是灌肠,哈尔滨红肠也不行。”
周也大声说:“我说的是灌肠,把管子插后边,往里面灌糖水和盐水,也可以灌牛奶。”
周也看着我说:“大力,你懂了吗?”
我哦了一声说:“你不早说!我还以为给他吃灌肠呢。”
周也皱着眉说:“你方脑壳嗦!我快疯掉了,无语噻!”
我立即说:“灌灌灌,咋灌啊?”
快到中午的时候,总算是给老莫肠子里灌了不少流食,这样起码不会被饿死渴死了。
要说这周也,还真的主意多,要是我的话,只能想到在喉咙里插个漏斗往里灌,周也说那样的话凶多吉少,搞不好就窒息了。
灌肠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我说的不是安全问题,而是她的想法,这也算是另辟蹊径了吧。
灌上了吃喝之后,这老莫在屋子里吊着走了一百天,壮壮时刻观察他,怕灌进去的东西从后面漏出来,事实证明,不会漏。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一关灯,他才算是不走了,可以歇着了。
我们把他放下来,看看用布条拴着的地方,已经磨破了。但是也没办法,总不能放地上吧。这一白天在地上走,指不定出什么事。我们还是决定第二天把他吊起来,只不过换个拴法。
外面直升机上给我们发信号,问我们需要什么装备不,给我们空投一些。
我们也确实不需要啥,下面超市啥都有。
不过我想了下,我需要汽油弹,再遇上四脚蛇,我烧他娘的。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用了汽油弹很容易发生火灾,一旦烧起来,这些老房子大多是木头的,搞不好整座城都会付之一炬,化成白灰。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人都在巫山广场转圈圈呢,即便是着火了,也烧不着这些人。
白月把这里的情况和外界汇报了一下,并且请求全国懂梦游的专家给出个主意。懂梦游的没有主意,但是懂催眠的倒是有点看法,他们觉得这么多人一起梦游,绝对是都中了迷毒,被操控了。至于什么东西能一起操控这些人,肯定不是人能做到的。大概是癔症。
我一听癔症,我让白月和他们沟通,问他们会不会是蛇或者黄皮子。
对方的回答是肯定的,有很大可能是蛇,狐狸,黄皮子之类的搞的鬼。想要叫醒这些人,必须在七天内赶走那家伙,或者杀死那家伙。这样,控制才能解除,现在的大家都活在一个梦里。
这样不吃不喝,七天之内必死。
燃烧弹是从军队调拨过来的,另外还派了三十名军人过来协助我们战斗。
我赶紧让白月拒绝了,再来人,搞不好还得像是那些特警一样,没有啥作用,白白牺牲。
名义上听我指挥,关键时候就要自己拿主意了。
外面的人几次三番向我保证,说这次来的是西部战区的职业军人,服从命令是他们的天职。
沟通了几次,最后以廖耀宗的名义和我谈,我只能接受,军队派来的是专门的投弹手和爆破手,还有三个狙击手。
这次直接来了两架重型直升机,军人们全副武装,背着装备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有了前车之鉴,直升机没落地,把人送下来之后就飞走了。
这次带队的是一位侦察连的连长,姓铁,叫铁强。老铁三十多岁,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脸色黝黑,眼冒精光,一看就是个嫉恶如仇的家伙。
他对着敬军礼,伸出手说:“大力同志,我早就听说过你。僵尸大厦就是你带队的吧?”
我说:“侥幸获胜。”
“那可不是侥幸,我可是看了全程的监控录像,你和壮壮的伸手,让人印象深刻。有机会,我想和你切磋一下。”
壮壮笑着说:“挑衅啊,行,来啊,我先
和你切磋切磋。”
“现在还不是时候,壮壮,你别误会,我说话直来直去,看来是你联想多了。我这次奉命而来,在这里的一切行动,听从大力同志的指挥。下命令吧!”
我说:“还不是行动的时候,你们得先打疫苗才行。”
次日一早,我们开始对全城进行大搜捕,搜出来很多穿着囚服的木头人,这些人都是从看守所逃跑的。看守所里三百多囚犯,没跑的只有三十多个,这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