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整天,这老金都没有再出现,我们找他,他的下属告诉我们,老金去开会了。
梅兰试图和当地的政府沟通,当地直接回复我们,让我们直接找公共安全局,找检查司和法院,这种事没必要找他们。
这可是把我们气够呛,但是又毫无办法。
我一下感觉到了周也当初是多么的无奈,她肯定找了很多地方,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个麻烦,能踢就踢,踢来踢去,踢出了仇。
梅兰在这件事里都这么为难,更别说一个无权无势的周也了。
通过老金的态度,让我明白了当初的林佳有多么的无助,实在有办法,她也不会走上故意杀人这条路的。
我从心里为林佳和周也感到悲伤,我甚至想一走了之,不再管这里的事情,这种念头起来之后,我就再也没什么积极性了。
我说:“既然人家自己不当回事,我们不远万里跑这里装啥先进啊,干脆我们撤了算了,管好自己一亩三分地比啥都强。免得在这里受气。”
查布第一个随声附和说:“是啊师父,我早就想回去了,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干啥用热脸贴冷屁股呢?”
白月说:“是噻,姚科长,你说句话,咱们撤吧!”
廖耀宗一拍桌子说:“这叫什么话?周也是蓉城人,她流窜
作案,我们有责任将她绳之以法。”
壮壮说:“关键是人家不配合啊!你看那老金,溜了。我估计啊,他肯定联系其他人搞串联去了,他要对付的不是周也,他首先想到的是对付我们,你信吗?”
梅兰说:“大家不要冲动,我们不要管别人,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我已经让孙玉磊和江燕去武装部了,那边联系好了,我们去武装部组建临时指挥部,缺人的话,我们可以用民兵。”
我叹口气说:“还是人民子弟兵靠得住啊!”
天黑之后,我们一行人到了当地武装部,在这里,我们有一个院子,成为了我们的临时指挥部。
武装部的民兵成了我们的调查人员,通过和他们的交谈,我们了解了当年周俊那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最主要的就是一个叫方华的老警察,是他把那个杀人犯主动交代的案子捅出来的,后来,方华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里自杀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案子不简单,这可不是简单的玩忽职守和渎职,这已经涉嫌谋杀了。
我这才明白老金为啥这么抵触重新调查这个案子,也许这个案子背后,有更大的一场阴谋。
正当我们了解到这一情况,打算申请调阅一下当年的案卷和后来那个杀人案当庭笔录的时候,法
院档案室因为线路老化失火,里面多年的档案全烧了。
公共安全局和检查司方面的案卷倒是拿出来了,但是打开文件袋的时候,里面全是白纸。我们一个字都没有拿到。
我们在档案室外打开的文件袋,但是档案室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只能把这些白纸都还给了档案室。警方和检方假装疯魔地开始进行档案丢失的调查。能查出什么来才怪呢。
我们都知道这是做贼心虚,这是在隐藏证据,但是我们又无可奈何。
我们现在还不确定周也在不在壁画城,但是凭我对周也得了解,她大概率在这里。
果然,很快就出事了。
老金父母和妻儿住在公共安全局的家属楼里,由于老金的父母年纪大了,爬不动楼梯,所以老金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一楼。
七月三号晚上七点多,这天很热,很多人在外面乘凉,大家都看到一个戴着头盔的女人骑着摩托车进了小区,他下车后直接走到了老金家窗户下面,把一个提包从窗户扔进来老金家的客厅里。
当时老金全家正围在电视前看新闻联播呢,这个包扔进去之后,也就是十几秒就炸了。老金他的儿子,妻子和父母四口人,都被炸碎了。
凶手大大咧咧上了摩托车离开了,到了街上之后,快速消失
在了夜里。
我看着监控视频,这明显是一个女人的身影,我指着说:“这大概就是周也,她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哥哥讨回公道。”
我们还没行动,老金开着警车带着人跑来了,他进了我们的办公室,一张脸铁青,他说:“听说小区监控被你们国安调取来了,我想看看。”
梅兰站起来,盘着胳膊说:“老金,这个案子我们国安负责,你得回避。”
“这是发生在我辖区的,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你没有权利知道,你是死者家属,你必须回避。”
“好,你们查你们的,我查我的,就看我们谁先找到那个周也,我要是找到她,我要扒了她的皮。”
壮壮说:“老金,你小心点,周也也想扒了你的皮!”
老金带着人拂袖而去,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说:“他斗不过周也,周也身边有很多能人异士。”
梅兰小声说:“江燕,孙玉磊,你们跟上老金,看看他去做什么了。”
孙玉磊和江燕领命而去,梅兰盘着胳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直走了有五分钟才坐下等消息。
我不停地摆弄手机,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