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的债总是要还的,就看是用什么形式,加多少利息了。
对于周俊案来说,本来可以有个很好的结果。要是当初发现错了,立即改正,该申请国家赔偿赶紧赔偿。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嘛!
正所谓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偏偏这些人知错不改,想用强势的姿态把这件事按住。
结果,激起了老周和周也的怒火,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死了这么多人,还是把事情翻出来了。
他们竟然还因为这件事谋杀了一位警官,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要不是周也坚持,这些坏人会得到惩罚吗?对于这位警官和周俊来说,公平吗?
我这时候倒是想开了,其实我们每个人存在,只是一个偶然,并没有什么意义。这世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对错,太阳系在宇宙中的存在也没什么意义,哪怕是有一天太阳炸了,银河系照样运转。
即便是银河系炸了,宇宙还是一样在运转。
所以,不要为了所谓的意义活着,也不要去探寻什么意义。及时行乐吧。
送走了姚雪和白月之后,当天晚上我接到了周也的电话。
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就意识到是她打来的。
她直接说:“是我。”
“哦,你呀!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
“你选个地方吧?”
“山下有一家四声杜鹃咖啡厅。”
“四声杜鹃,是那个咕咕咕咕四声杜鹃吗?”
“我在说咖啡厅的名字叫四声杜鹃。”
“我知道,你到了吗?”
“二楼等你。”
我开车到了这四声杜鹃咖啡厅,服务员告诉我有个姑娘在等我,他带着我上楼,进了单间。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成熟女性,烫着大波浪,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
见到我到了,她把打火机递给我说:“送你的。”
“我不抽烟。”
“不是让你抽烟的,是让你用这打火机把那一车火药点了。”
我坐下,把打火机拿在了手里,打开盖子叮的一声脆响。我说:“用火油的吗?”
“这种才稳定,好用,以后你冒险的时候用得着,这打火机防水。”她说,“这是我定制的,一批定制了五十个,每一个打火机一千块钱。”
“那可是真不便宜。”
“关键时候能救命。”她看着我一笑说。
我说:“这是你本来面貌吗?”
“很重要吗?你交往的是周也的灵魂,肉体只是承载灵魂的载体。”
我笑着摆着手说:“别跟我讲哲学。”
周也点点头,用手撩拨着头发说:“我听说你老婆不在家,干嘛去了?”
我双手一摊说:
“不知道,和左诚意去了盛京,说是年后才回来。”
“你不好奇吗?”
“没什么好奇的,我又不是离不开女人的男人。”
周也笑了,她说:“我的提议你考虑怎么样了?”
“什么提议?”
她瞪圆了眼睛说:“你装什么蒜!当然是跟我去澳洲,那边我弄了个酒庄,你的别墅也盖好了,你随时可以过去。到时候带上你老婆和左诚意。”
“即便是我去了,左诚意也不可能去。她不可能听我的。”
周也笑着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左诚意现在被家里给开除了,你还不知道吧!”
我听了有些意外,我说:“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开除?”
周也说:“她怀孕了,但是说不清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呵呵笑着说:“不肯说呗。”
周也盯着我说:“不是你?”
我瞪圆了眼睛说:“当然不是。”
“不是你,为啥阴春丽在照顾她?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我笑着摇摇头说:“真不是我。”
周也点点头说:“行,你没撒谎。”
我说:“你还没告诉我,火药在哪里了。”
周也拿出手机来,给我发了一个经纬度的坐标,她说:“位置给你了,你过去之后直接点了,不要上交。”
“为什么?”
“点了这
件事就完了,你上交的话,大家都麻烦。”周也说,“我这是为大家好,免得大家都怪你。你要是点了,大家都很开心,你会更招人喜欢噻!”
我点点头说:“可以,我听你的。你要走了吗?我的意思是,你去澳洲吗?还回来吗?”
“不告诉你。”她一笑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之后,从我身边走掉了。
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站了起来,到了吧台的时候服务员叫住了我。
她告诉我说让我结账,我看着外面开车离开的周也,心说这家伙,这是怕我跟上她啊。
结完账出去,早就没有了她的影子。
回到家我在电脑上看了下这个坐标,是在一片隔壁中,这里是无人区。要不是有坐标,做梦也梦不到会在这里埋着一车炸药。
我拿着手机看看,把这条短信删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