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门口竟然围着很多车,车里的人都穿着便衣。
我下车之后走过去,去敲窗户,这些人竟然开上车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我进了屋子才发现,左诚意和阴春丽都在家呢,一看我回来了,俩人都立即站了起来,一脸茫然的样子。
阴春丽这时候突然喜极而泣,她说:“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多亏左诚意告诉我你没事,不然我心里真没底了。”
壮壮指着外面说:“外面是你们的人吗?”
左诚意说:“根本不是,我和春丽听说你们被困的消息之后,想去救你们。结果来了一群人,把我们堵在了家里,把我们的手机没收了,电话线和网线都断了,我们被软禁了。”
我吃惊地说:“好大的胆子,谁干的?”
阴春丽说:“你们死了,谁收益最大就是谁干的。除了廖耀宗,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外面的人都是警察,从他们的头发就看得出来。常年戴帽子,头发上有一圈痕迹。穿上便衣也摆脱不了警察的气质,流氓是装不出来的。”
查布大声说:“师娘,这廖耀宗太坏了,我得教训他。”
阴春丽说:“他这人想当官想疯了,五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不知进退呢。”
我说:“五十岁的年纪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关键时期,他不想退居二线,想一直风风光光下去。权利让他迷失了自我。抛开对我们的态度不谈,其实他是个称职的安全局长。”
但是这次他就太过分了。
我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阴春丽说:“我们拍了照片,外面那些人都拍下来了,等到易千总上位了,让他去找这些人,一定能找到。现在急的是廖耀宗,不是我们,我们再等等嘛!”
白月哼了一声说:“想不到廖局这么心狠手辣,他这是想害死我们。不,以后我不叫他廖局了,我叫他廖混蛋。”
我说:“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妄自揣度。”
壮壮说:“肯定是他,我们一起死在里面,廖耀宗可就没有竞争对手了,这局长的位子,他还能坐下去。”
我开始在电脑上查看阴春丽拍的照片,照片拍摄的非常清晰,是用左诚意的专业相机拍摄的,就是记者用的那种长qiang短炮。
软禁他们的人前后一共二十六人,一个不落的全拍了下来。
不过我看这些人都是生面孔,看肤色也不像是本地人,都很黑,体型也比蓉城的警察要高大很多,倒像是壁画城的人。
壁画城陷落,大量的警务人员都被转到了蓉城,难道软禁阴春
丽的人是壁画城转到蓉城的警察?
我指着说:“壮壮,这些应该不是本地人。”
壮壮嗯了一声说:“你看这个人眼睛的颜色,他好像是个混血。”
“波斯混血。”我说。“我觉得这些都是壁画城转来蓉城的警察。廖耀宗在壁画城呆了很久,他和壁画城的警察非常熟悉。”
查布说:“师父,只要抓到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问一下就真相大白了,这次不能放过廖耀宗。我们必须要教训他。”
我说:“查布,你想怎么教训他?你别忘了,他非法拘禁你师娘,已经违法了。抓到他是要判刑的。”
查布说:“别逗,最多就是免职,工资照发,一分也不少。他们保护自己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惯例。”
壮壮一伸手搂住了查布的肩膀说:“查布,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我又不傻,我肯定知道。他们谁还没点事啊,弄急了廖耀宗,他张开嘴随便咬,把大家都咬的遍体鳞伤,这样就不好了。必须找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才行。”
我说:“我不会放过廖耀宗的,我要让他明白,不能这么对我。他想我死,我就让他半生不死。这年也梅过好,我们先过年再说。喝点酒吧!”
我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拥护,但是说到喝什么酒有
了分歧,女人普遍想喝葡萄酒,点名要法兰西波尔多的。我更倾向于高粱大曲,至于那些茅台五粮液,我真的不屑一顾,高粱酒才是我的最爱。喝着有劲儿,没有怪味,不上头。以前在老家天气冷,出去打猎总是要喝上二两。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了。
壮壮和查布非要喝啤酒,说心里话,工业啤酒,都是酒精勾兑的,有啥好喝的!
干脆,我们买来了所有的酒,在家里吃着火锅喝着酒,就这样一直过了正月十五。
到了正月十六这天早上,易千总拎着酒和羊肉来给我拜年了。
进来之后就笑着说:“大哥,大嫂,我给你们拜年了。”
阴春丽笑着说:“别这么客气,快进来坐。”
进了屋子,坐好,阴春丽去沏茶后,就去里屋看孩子了。
易千总小声说:“任命下来了,我已经正式上任,成了蓉城公共安全局的局长,兼任武装警察部队的政委,都是一把手。大哥,要不是你帮我,我这辈子都出不了头,今后你就是我亲大哥了。你是我大哥,壮壮是我二哥,我就是三弟。”
壮壮说:“这叫桃园三结义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