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壮壮俩人去的,到了龙凤茶楼的时候,服务员说廖耀宗在二楼雅间等我们。
见到廖耀宗的时候,他显得很暴躁,见到我们就站了起来,大声呵斥:“王大力,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我盯着他没说话。
廖耀宗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给你道歉吗?我给你跪下行吗?”
说着,廖耀宗竟然真的就跪在了地上,仰着头看着我说:“王大力,我求求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对我家里人下手。”
我说:“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你想我怎么做?”
我说:“去自首。”
廖耀宗哼了一声说:“不可能。”
我哼了一声说:“那好吧,我们就走着瞧。”
“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是你太过分了,樊德龙怎么死的?你能和我说句实话吗?”
“大力,我们是朋友吗?”他答非所问。
“我在问你樊德龙怎么死的!”
“我在问,我们是朋友吗?”
“我们不是朋友,我也没朋友,我也不交朋友。”
“你不交朋友,那么姚雪是你朋友吗?”
“不是,她曾经是我的同志,现在我们分道扬镳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廖耀宗呵呵笑了,他说:“大力,事情结束了,你何必呢!难道非要弄得鱼死网破吗?”
我说:“你云里雾里说这么多,意义何在呢?听起来你说了很多,实际上你什么都没说。”
壮壮接了一
句:“说半天都是废话!廖耀宗,本来我们可以相处的更融洽,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想我们死呢?”
廖耀宗看着我说:“我搞不懂的是,你为什么要帮易千总,而不是帮我。我们也打交道有几年了,我这人难道不敞亮,不仗义吗?”
我摇摇头说:“廖耀宗,你官瘾太大了,权利欲让你失去了本心,出事了,你想的总是怎么推卸责任。因为壁画城这事,你几次都想让我背黑锅,要不是我找到证据,证明那大冻层是考古队炸开的,我岂不是冤死了吗?现在好了,你查到是考古队炸开的,你怎么不抓他们呢?”
“考古是考古队的工作,这无非就是工作失误,算不上是犯罪。”
我一听呵呵笑了,我说:“考古队炸开不算是犯罪,我炸开就算是犯罪,对吧!”
“这就像是医院卖杜冷丁给患者就是合理合法的,你卖杜冷丁给患者,那就是贩卖违禁品。道理能一样吗?”廖耀宗说,“不过,责任还是要考古队来承担,总是要有人承担责任的,考古队一下免职了十多个领导,这已经足够了。”
“你们真的太有意思了,我无话可说。”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帮助易千总的吗?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帮助易千总的时候,我有多失望,我有多伤心吗?我一直觉得你是我的人。”
“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人的吗?”
“我那是公事公办,我没有半点私心。”
壮壮
这时候大声呵斥:“你闭嘴,我和大力要是你儿子你女儿,你还会这么做吗?没有私心,听起来你多伟大似的,实际上,这是最龌龊的表现。只不过我们不够亲罢了。我为了大力,能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这才是真感情,真兄弟。你呢?关键时候出卖兄弟,你还是人吗?听你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你连伪君子都算不上,你就是个真小人。”
我盯着廖耀宗说:“你听明白了吗?这叫人性,你老小子不配做人。”
廖耀宗大吼:“大公无私有错吗?”
我和壮壮一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廖耀宗在我们身后大声喊:“我大公无私,有错吗?”
壮壮说:“你无私个锤子!”
我们上了车,壮壮一边倒车一边说:“大公无私个屁啊!要不是他家闹鬼,是邻居闹鬼,他会来找我们讲道理吗?他还会来这里和我们说他大公无私吗?虚伪!”
我说:“要不是把他老婆孩子吓到了,他才懒得管这事呢。案子能破就破,破不了就算了。什么他娘的大公无私,天下就没有大公无私的人。两个孩子没学费,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邻居儿子,我就不信他让邻居儿子上学,让亲儿子去捡破烂。他有钱都给他儿子花了,这能算大公无私吗?”
壮壮附议道:“我只要听到有人用大公无私标榜别人或者自己,我就恶心,真的,天下哪里有大公无私的人啊!谁还不是为了几块钱奔
波,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而忙活啊!挣了钱都给自己的儿女买房,没见到给隔壁儿子买房的。”
第二天我就听说廖耀宗全家搬走了,都搬去了山城。包括廖耀宗也离开了蓉城,他和我们彻底划清了界限。
壮壮的意思是,这件事还不算完,他想我们死,我们不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他。
我的意思是算了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虽然有害我们的心思,但毕竟没有害成。这次已经足够让他吸取教训了。
易千总给我打电话说,廖耀宗调去了山城,在一个区的分局当一个局长,可以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