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给猎人灌肠,谁也不想帮他弄,互相推诿。
壮壮说:“大力,我还是个病人呢,我自身难保。”
易千总说:“二哥,刚才你背着张楚岚的时候可是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就那一股劲,用完就没啦!”
查布说:“师父,我不爱干,太脏了,我嫌弃。”
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用针管子往里面推果汁就行,又不是要你陪睡。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徒弟?”
“是,肯定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你还不快点的,等啥呢!”
查布过去用针管子给猎人推果汁,看得出来,他很嫌弃。
推完了之后,他问我:“要是拉屎了咋办?”
“不吃东西拉什么屎,这果汁没有屎。”我说。
查布这时候摸了摸猎人的颈动脉,他大声说:“师父,猎人好像死了!你早死十分钟就好了,我就不用给你灌肠了。”
“保不齐就是被你灌死的,查布,你摊上人命了知道吗?”
“师父,是你让我灌的好不好。”
“行了行了,我没怪你,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立即放下了左诚意,爬过去摸摸猎人的颈动脉,果然没脉了。我立即给他做心肺复苏,但是我只是按压,没给他做人工呼吸,说心里话,我嫌弃。
鼓捣了十分钟之后,猎人还是死了。
我说:“尽力了!”
说心里话,他死
了,大家都没觉得有啥,死了就死了呗,反正不是我们害的。他要是泉下有灵还要感谢我们给他报仇呢,毕竟我们走之前是要荡平这里的。
易千总说:“大哥,埋了吧!二哥那里有铲子,你和查布小心点。”
我说:“先停三天吧,这里不是很热,应该不会臭吧!”
查布说:“师父,埋了吧,都有尸气了。他活不过来了。”
我说:“这是规矩,今天算一天,明天算一天,后天埋它,还算一天。实际上就停了一天多一点而已。”
张楚岚小声说:“我怕!”
壮壮大声说:“大力,埋了吧,弄个尸体在这里怪渗人的。”
我说:“尸体有啥好怕的,你没见过尸体?”
在我的坚持下,猎人的尸体才算是得以保全。要不是我的坚持,这群人巴不得立即就把猎人的尸体埋了呢。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非亲非故的,谁愿意看他一具尸体啊!
白天我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我睡不着了。
其他人疼了一天,到了晚上也睡不好,全都病倒了。
我和查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在这里守着。
张楚岚出了满嘴的泡,疼得不行,蜷缩在壮壮的怀里就像是一个小兔子。
白月一直头疼,恶心,吃了点果子全吐了,吐完了倒是好受多了,只是疼,不恶心了。
易千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半边脸都肿了,一只
眼睛红得和兔子似的,现在的情况别说是打仗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到了半夜的时候,查布睡着了,我靠在壁炉旁边无聊地回忆童年,回想小时候和人比谁能摸到高处的树枝。反正那时候可会玩了,长大了,倒是没啥乐趣了。净是不如意的事情。
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非要搞出这么一档子事,当时我要是能细心一些,也不至于这个结果。
我看看左诚意,心说,是我害了你啊!你死了我也得死,反正你也不会孤独。只是我死了,我们的孩子该咋办啊!
我甚至想到了阴春丽会带着孩子改嫁,我的老婆变别人的老婆,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爹,到时候我泉下有知,棺材板肯定盖不住我的。
就是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猎人的尸体竟然突然坐了起来。
我还以为猎人活过来了呢,我大声说:“老张,张秉舜,你活过来了啊!”
接着,他慢慢地转过身来,我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全是白色的。
这下我知道了,这货诈尸了。
我心说他娘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白天我要是把他埋了,咋会有这档子事。
好好的咋会诈尸啊!
我听到外面有狗子在叫,狗子这么一叫,尸体竟然满满地趴下了,就像是一只狗子,他猛地咧开嘴,露出来了满口的獠牙!
我举起qiang,一qiang爆头,掀掉了他的
头盖骨,但是这货竟然还一步步朝着我爬了过来。
qiang 声一响,大家都醒了。
我大声说:“大家小心!”
我刚拿出刀子,就看人影一闪,这僵尸的头直接就滚落在了我的脚下,身体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壮壮拿着铲子站在旁边,我呼出一口气说:“他娘的,竟然活了。”
壮壮说:“早让你埋了你不听,现在好了,整得磨磨唧唧,血呼啦的!一地都是,你收拾知道不?”
查布这时候大声说:“师父,你没事吧!”
“一个僵尸而已。”我说。
易千总说:“我要不是重病在身,早就出手了。现在我自身难保啊,你们忙吧,我还得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