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调查始终进展不大,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梅兰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并没有什么进展。
她很着急,上面给她的压力很大,那些家属们在分局的情绪也不太好,一天比一天显得急躁,不稳定。要不是国安分局强制保护,小伙子们肯定要跑出来了,和越狱差不多。
一周之后,杨家巷派出所的同志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说那小两口又报警了,说是新到的家具里面,有个鬼。
我一听乐了,我说:“鬼?”
易千总说:“派出所的同志就是这么说的,也没敢去看,另外我也嘱咐过,有情况立即汇报给我,先不要汇报给梅局那边。”
“他们听你的?”
易千总说:“听,我可是他们的局长,我刚走,这茶还没凉呢。”
我说:“走,咱们去看看那个鬼。”
还是我带着白月和易千总去的,我们三个轻车熟路,上楼的时候,发现这小两口站在门口。
小伙子见到我就抓着我的手说:“你们总算是来了,真的见鬼了。”
我说:“鬼长啥样?”
小伙子说:“很薄,具体啥样我也说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门是锁着的,易千总说:“开门。”
小伙子的手都哆嗦了,钥匙插很久都没有插进去,最后还是白月
把钥匙要了过去。
“把钥匙给我吧!”
白月接过钥匙,打开门,我们一起走到了大衣柜前面。
我这时候心里是有准备的,即便是有鬼,多半这时候这鬼已经跑掉了。
但是当我慢慢拉开大衣柜门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还真的贴着一个鬼。
是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鬼。
这个鬼就像是相片一样贴在衣柜里,看起来是用双面胶粘上的。
他真的很薄,看起来也就是十几厘米厚,身体前后没有曲线,是平面。
这是个女人,她的头也是扁的,而且她竟然还活着,张开嘴说了句:“让我死,死!”
白月惊呼道:“这是什么鬼!”
易千总直接拔qiang,对准了里面的这个女鬼。
女鬼似乎并不在乎,只是不停地在重复着:“让我死,死,死!……”
白月大声说:“师父,这是什么鬼!”
我开始的时候也有些懵,片刻之后,我才缓过神来,伸手慢慢地触摸这个贴在大衣柜里的女鬼,她的身体是有温度的,她的皮肤摸起来和人的一样,而且我的手放在她胸口的时候,发现她是有心跳的。
我立即说:““这是人,一个女人!”
白月大声说:“女人怎么会这样?她为啥子扁了?”
我说:“是啊,我也想知道她为啥
扁了。”
我看向了小伙子说:“安装家具的几个人?”
“两个人,是家具店派来的。”
我说:“你联系一下家具店,看看他们认不认识装家具的人。这女人不会是自己跑来这里的,是他俩带进来挂在这里的。”
小伙子说:“为啥非要和我过不去?”
我看着小伙子说:“是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为啥非要和你过不去呢?”
小伙子神色有些慌张,表情明显不对,但他还是联系家具店去了。
易千总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点点头,我明白,他也看出小伙子神色不对,他怕是做了啥亏心事吧!
小伙子打完电话之后,竟然忘了和我说,不过我觉得,这店家和这两个安装工也不熟。
这女人的身后贴了一层双面胶,我和易千总费劲巴力把她从柜子里给揭了下来。
这一下来就把她放在了小伙子的床上,这下看得更清楚了,她果然前后都是平面的,被什么东西给压扁了。
我说:“这是被压扁了。”
白月大声说:“不可能,人怎么可能被压成这样还活着呢?”
我说:“一下压这么扁肯定活不成了,但要是年复一年,长年累月这么压,还是可以活下去的。人的身体虽然脆弱,但是适应能力也是很强的。”
白月说:
“长年累月这么压?多少年?”
我说:“也许十年,也许十五年,也许二十年,谁知道呢!你看她的嘴还是正常的,说明在压她的时候,她的嘴巴是露出来的,可以进食。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她一直就没离开过这个压机,经过多年之后,才长成了这个样子!”
易千总盯着这个扁了的人大声说:“你是谁?”
“让我死,让我死!”
我说:“你只要好好吃饭,还是可以长回来的,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死,死,死!”
白月说:“怕是已经疯了。”
我说:“把她抬回去。”
我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总觉得这女人应该和姚雪的案子有关。
易千总说:“要不要给梅局打个电话?”
我想了想说:“先抬回去再说。”
我们小心翼翼把这个扁了的女人抬回了家里,现在看这个女人太丑了,脑袋就像是一张大饼。
白月疑惑地说:“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