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陈燕，你和我说实话，老梁很肯定就是马东风，他的依据又是什么呢？”

陈燕这时候看着我一笑说：“你应该去问老梁吧，为什么来问我？”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确定，但是他死了儿子，恰好马东风又进入了他的视野。他怀疑马东风，另外，他觉得不管是不是马东风干的，必须除掉马东风你们才安全。所以，防范于未然，他把这盆脏水泼在了马东风的身上。”

陈燕说：“老梁怀疑马东风也是自然，马东风的确有害梁家的可能，包括我的两个孩子都有危险。但是抓人是你们警察的事情，到最后还不是也要你们警察相信才行吗？我们要是去抓人，那就是非法拘禁！”

我说：“你说的对，我也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梁天行怀疑马东风，这警方就把人给抓了呢？”

“你们不是警方吗？”

我立即说：“哦不，我们是国安委派过来的顾问，严格来说，我们是国安的人。”

“国安，这件事和国安有什么关系，难道一个案子关系到了国家安全吗？”

我想了想说：“倒是没那么严重，只不过这个案子发生的太诡异了，是警方请求国安派人过来的。”

“这个案子能把马东风揪出来，还是你们的

功劳。我代表老梁谢谢你们。”

“你先别急着谢我，我觉得凶手不是马东风。”王宁说。

“你怎么知道？”

王宁说：“你可以不信，但是你最好转告梁天行，杀手时刻在注视着他。”

陈燕听了之后不屑地一笑。

王宁说：“嘿你笑什么？你当我是在开玩笑吗？”

陈燕看看表说：“不好意思，我有个约会快迟到了。”

我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我们识趣地离开。

刚上车，王宁就抓着方向盘说：“姐夫，这梁家的人怎么都这样啊！一个个的戾气太重了，他们都不识好歹的吗？”

“无所谓嘛，这只是我们的工作，我们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觉得不舒服。”

李叶说：“大姐，你那么在乎她做啥子嘛，他们都死了管我们鸟事！”

我笑着说：“李叶说的对，王宁啊，你还是太较真了。现在看你哪里还像个冷血杀手，你就像是居委会大妈！”

“我啥时候说自己是冷血杀手了？我是热血青年噻！”

我说：“开车，我们去看守所。”

我们到了看守所的时候，白月和易千总还没来，他们办完了手续在赶来的路上。

我和王宁在接待室等了半小时他们总算是到了。

王宁说

：“怎么才到啊，竟然没我们先到。”

白月说：“你当手续那么好办啊，国安那边也要申请上级才行。国安干预公共安全办案，这影响很不好。”

王宁说：“是他们请我们来的好不好。”

易千总说：“现在啊，怕是他们已经后悔了吧。我们过来成了他们的掣肘。”

我们拿着手续，总算是见到了马东风。

健壮的小伙子只用了三天，就变得无比憔悴。他看到我的时候一笑说：“你们来做什么？”

“听说你招供了。”

马东风很意外地看着我们说：“难道你们不知道？”

王宁说：“我们只是听说的，你是不知道，我们见你一面有多难，我们是拿着国安的手续过来提你的。”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要是不招，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们到时候会说我畏罪自杀！你们搞死我的办法多得是。”

“但是你招供了，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马东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说：“你是想到法庭上翻供吗？”

马东风抬头看看我。

我立即说：“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我告诉你，这很危险。你不要想当然，也许到了法庭上就来不及了。”

“我不信任你们，你少来这套。”马东风说，“梁家的人太狠

了，梁家没一个好东西。想不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梁天行还是没放过我。他早就想弄死我了。”

我立即问：“他为什么要弄死你？”

“因为他怕我弄死他，这叫先下手为强。你们肯定是被她收买了吧，他有钱，他有的是钱，财大气粗，我一个小老百姓怎么能斗得过他呢？我认命，不过我也知道，老天爷不会放过他的，报应已经来了。”

马东风看着我嘿嘿笑了起来。

他突然说：“那个跟踪梁天行的女人，是索命鬼，下一个要索的，就是梁天行。”

“你为什么这么说？”

马东风只是一笑，站起来说：“我得回去了，老王，谢谢你来看我。”

我大声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马东风什么都没说，走掉了。

我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我有一种感觉，这马东风似乎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他起码不是那么干净，林局并没有冤枉他。

白月在我旁边把手里的笔一扔说：“师父，这个马东风有问题啊！”

“是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