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午九点,保姆从一座在青城山中的老宅里出来,手里拿着钥匙,打开了大门旁边的车库,她要去买菜。
就是这时候,我带着易千总、白月、王宁和李叶一拥而入,我沿着一条石板路一直向前,当我推开门进了屋子的时候,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杨芬芳此时和马东风并排坐在沙发里,在谈笑。
而梁天行坐在轮椅里,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见到是我,马东风先是一愣:“怎么是你?老王,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屋子里的情形,我说:“你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白月看着杨芬芳说:“杨芬芳,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是你们觉得我死了吧,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死了,都是你们一面之词。我怎么会死呢,我肩上可是有替梁家传宗接代的重任,我要是死了,梁家可就绝后了,爸,你说是吧!”
梁天行坐在轮椅里,表情很不自然,但他还是点点头说:“是,是啊!你不能死,我死你都不能死。你死了,梁家就没希望了。”
王宁盘着胳膊看着马东风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马东风说:“我入赘梁家了,你应该看出来了,我现在和杨芬芳是两口子,我没爸爸,从今后梁天行就是我爸爸。”
我说:“你们这个组合倒是诡异。梁天行,你妻子呢?”
“洗澡的时候触电,死了。”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长一
段时间了,怎么?你要管我的家事吗?”
我哼了一声说:“怕不是意外,是被某人谋杀了吧!”
马东风说:“老王,你有话就直说,你是不是怀疑是我和杨芬芳合伙杀了我妈?你怀疑也行,最主要的是拿出证据。”
梁天行大声说:“王同志,这是我的家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我盯着杨芬芳说:“李圆圆是怎么死的?”
杨芬芳说:“她是个演员,得了严重的抑郁症,不想活了,但是又想死的戏剧性一些,所以我给了她一个表演的舞台。”
易千总说:“李圆圆一死,你就失踪了。”
“我待产啊,我一直躲在出租屋里待产,期间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实在是想不到,宇航竟然死了。”
白月说:“杨芬芳,我有理由怀疑你杀害了梁宇航和梁天行的两个私生子,还有梁夫人。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梁天行这时候大声喊:“老王同志,你想带走芬芳,请你拿出证据。”
我看着他说:“你是怎么瘫痪的?”
“摔断了脊椎,就是我妻子触电的时候,我伸手去拉,直接就电翻在地,寸劲磕断了脊椎,造成了终身瘫痪。现在也多亏了东风和芬芳,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他怀里的孩子说:“梁天行,你不想给你儿子报仇吗?”
“报仇?想啊,你们去抓凶手啊!芬芳和宇航关系那么好,宇航的死,她比我更悲伤,毕竟他们有共同的孩子
。”
王宁哼了一声说:“杨芬芳,你是个人才啊!我实在是想不通,你是怎么说服梁天行的。马东风,是你把梁天行的腰椎打断的吧,你是怎么让他不恨你的?”
我说:“很简单,因为这个孩子,这是梁宇航的种,杨芬芳是梁天行孙子的母亲,马东风是梁天行孙子的继父。现在他们成了亲戚,我们都成了外人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我们撤吧,就不要在这里自找没趣了。”
白月大声说:“师父,难道就这么算了?这个女人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就这么让她全身而退我不甘心!”
我一笑:“你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梁天行都释怀了,我们又好何必多事呢?走吧,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老家看看。”
我们出来之后什么都没说,上车回到了我们在龙泉的宅子里,这里一直有保姆在看守和打扫,我们回来,保姆很开心,立即就去准备饭菜了。
王宁直接把自己摔在了沙发里说:“梁天行这么选择是明智的,他即便是告发了马东风和杨芬芳又能怎么样呢?搞不好连孙子都保不住了。现在起码还能过下去,日子过的就是人,没了人,过着也就没意思了。”
李叶说:“我同意大姐的说法。”
白月气哼哼地说:“但是那些人就白死了吗?梁天行也真的是能忍,自己的三个孩子都死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他竟然还能和这个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让这个女人管他叫爸爸。
”
易千总说:“不然又能咋样?要是翻脸,估计他早就死掉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现在还有个孙子,他现在全部的意义都在这个孙子身上了。”
我轻声说:“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并没有杨芬芳杀人的确凿证据,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即便推断都是正确的也没用,就算是现在我们带着杨芬芳让批发电子零件的那人去指认,他最多就是认识她的胸。我们能凭借一个胸就认定嫌疑人吗?明显不能,我们需要的是指纹和dna,但是这些都没有。”
白月说:“别说这些,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