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放进柜子里,她还有些不放心,又将那个两万块钱拿出来,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人,才将钱放在炕下面。
恐怕是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王军的事情,所以特意藏的隐蔽一些。
我走进屋子里,他们根本看不到我,我现在只是个观看者,只能看到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到晚上,她婶子的两个孩子回来了,她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把家里的老母鸡炖了,又做了好几个菜。
对于王军逃跑的事情,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妈……你看到王军了吗?今天怎么没看到他在草棚?”
今天是他婶子最开心的一天,提起王军的事情,她也没有隐瞒孩子,说:“管他那么多干嘛,回来就给他一口吃的,不回来正好,粮食还省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子里的人偶尔都会问王军的情况,她婶子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事,王军在我这里你们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村民们都想看王军一面,但是他婶子就是不愿意,还说:“王军去城里了,跟他叔一块打工去了,顺便在那里上学。”
村民们对于这件事情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多想,他们都只是觉得王军这孩子可
怜,没了父母,爷爷奶奶也走了。
对于当初得到的两万块钱,他婶子一直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根本没有拿出来用过,她打算以后给孩子上学用。
家里三个儿子,对她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不光要考虑上学,还要考虑他们以后成亲盖房子。
他婶子将钱放在了炕下面,每天都会拿出来清点一下数量,生怕会少了一张。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想着,王军当初并没有撒谎,他父母死后留下的钱,确实被他婶子据为己有了。
如今王军下落不明,她也不知道出去找,还瞒着村民,撒谎说是去城里了。
村民都以为他去过好日子了。
但事实,往往不是这个样子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也慢慢的长大,在一天晚上,他婶子做了一场噩梦,猛然间从炕上坐起,满头的大汗。
我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回来了,王军要回来了,我必须把钱藏起来。”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跑到藏钱的炕下,打开看了看,确认钱没有丢,这让她松了口气。
“钱还在,没有丢,吓死我了。”
他婶子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睡觉,旁边的三个孩子都睡得很香,他也跟着躺下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婶子又做了同样的怪梦,梦到了王军,他身上流着血,身上带着很深的刀口,他说:“我要回来了,拿走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还给我,那是属于我的东西,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王军伸出沾满鲜血的双手……
他婶子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跑到炕席下面查看钱,发现钱还在里面,心里放松了很多。
从那之后,每次到了晚上他婶子睡到半夜,都会忽然被噩梦惊醒,然后去查看炕下面的两万块钱。
她每次都会都会梦到王军,满身是血对他伸出手,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婶子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抱着钱瞪着一双大眼睛自言自语道:“这是我的钱,谁也不能拿走,这是我应该得到的。”
旁边的几个孩子听到了母亲大喊声,从睡梦中醒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谁知母亲就跟中邪了一样,抱着怀里的木盒子不松手,无论谁靠近,都会被她狠狠地瞪着。
“你想要干什么?休想把我的东西拿走。”
“你吃我的,住我的,这都是我应该得到的。”
他婶子恶狠狠的嚷着,三个孩子完全被吓傻眼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
们只知道现在的母亲,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母亲。
“娘,你清醒一点,我是你儿子啊!”
老大想要过去,却被她母亲直勾勾的盯着,甚至笑了出来。
“这都是你们欠我的,你们休想把东西从我这里拿走。”
“哈哈哈哈,要不多久,你们都会来陪我,变得跟我一样。”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以明显看到她身上有怨气浮现,这是中邪才有的样子。
不过他婶子究竟是如何中邪的呢?难道是因为她每天晚上做噩梦?
老大已经察觉到母亲不对劲,带着身旁的两个弟弟也不敢接近他。
到了第二天晚上,他们三个孩子正在睡觉,外屋却传来了人的咀嚼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偷吃什么东西,老大本来要去茅房,起来的时候听到外屋有动静,他就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
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亮照在外屋,老大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他母亲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盘子,正在吃今天晚上的剩饭。
她也没有用筷子,就那么用手抓,一把一把的饭菜全部塞进嘴里,发出咀嚼的声音。
“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大拿着手电筒已经被吓蒙了,只见她母亲端着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