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敲响,“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你在做什么?”
“……找东西。”
“找什么,我帮你找。”
说完,他推门进来。
两人赤|裸相对,谢岚下意识地捂住胸前。
陈默看了一眼,笑意压不下去,又怕她脸皮薄真的生气,连忙随口找个理由。
“你怎么还没洗?我以为……”
谢岚背着身子走向浴缸,“你先出去。”
直到听见门被关上,谢岚以为他走了,松了口气,打开龙头放水。
水流声和热气让她逐渐放松下来,她抬足踏入浴缸,躺下来。浸泡在热水中,快要散架的四肢百骸又重新恢复了些元气,她舒服到简直不想再动了……
但谢岚还算是个有自制力的人,她泡了十来分钟,又站起来,将浴帘拉上,转而用花洒放水冲洗身体和头发。
洗完后她拉开帘子——
陈默正光着身子站在浴帘后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要不是谢岚定力强,她差点要上演午夜惊魂。
以前不知在哪儿看过,据说男人事后都很懒,这人怎么精力无极限?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没出去啊。”
“……”
陈默像个澡堂童子似的献上浴袍,“请谢博士穿衣。”
“你能不能……”她捂哪儿都不是。
陈默痞笑着说:“我都看完了,你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你先出去。”
陈默可怜巴巴地,“我一个人在外面,看不到你难受。”
“……”
似乎女人初尝情|事之后就会格外敏感,谢岚忽然鼻子发酸。
他几分钟不见就难受,而她整整五年都一个人度过。
白茫茫的水雾里,陈默发现她眼角微红,顿时慌了神,“你怎么了?”
谢岚用浴袍裹好自己,跨出浴缸。
“是不是晚上弄疼你了?”
“……不疼。”
哪有那五年疼。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弄疼你,下次我会注意……”
之前一次意犹未尽,他方才确实心生邪念,所以悄悄猫在浴室里想逗一逗她,顺便瞅个机会再来一次,可一见她不舒服的样子,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怪你。”谢岚取了一条毛巾擦头发。
擦到一半,陈默给她抱出浴室,横放在沙发躺椅上。
“擦不干的,你先睡会儿,等我洗完澡给你吹。”
她很想说,她有手有脚,不用这样抱来抱去。
但陈默以此为乐。
水声再次响起时,谢岚起身拉起厚重的窗帘,打开了落地窗。
一轮明月悬在海面上,白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棕榈树的影子在她眼前摇晃,静谧的夜里,她能听到海浪一阵一阵地拍打着礁石,又轻又凉的海风吹动白色的纱幔,她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下来。
等他洗完澡,谢岚再把落地窗关好。她喜欢这样的月色,于是只放下一半的窗帘,另一半拉上了纱,棕榈树的影子也模糊起来。
吹风机的暖风取代了海风,她静静地感受他带来的温柔。
陈默的五指在她软而柔顺的长发里穿行,他并不怎么会给人吹头发,但他动作很轻,担心一个不留神便弄疼了她。有时牵扯到一两根发丝,他就会停下来问,谢岚从不说疼。
两个人都太过小心翼翼,生怕哪里伤害到对方。
这也算是他们这五年留下的后遗症。
需要时间去治愈。
吹完头发后,陈默收起吹风机,然后抱她上床。
他靠在她肩窝边,贪婪地嗅着她的体香,带着余热的软发扫过他脸上,勾得人心里痒得不行,没一会下面又开始发胀。这还怎么睡得着……他听了听身边人的呼吸,好像也没睡着。
他蹭了蹭她的小腿。
“你睡了吗?”
“还没。”
心念一动,他支起身体,扒开她肩上的浴袍,轻轻去舔她的锁骨。
谢岚被他舔得一阵酥麻。
她无意识地嘤嘤一哼,陈默那点星星之火又要燎原。他呼吸渐粗,干脆也扯开了自己的浴袍,动作不觉大了起来。
手指捏上她那处柔嫩时,他猛然想起,刚还下决心说今晚不能再弄疼她的,险些又没忍住。他一手攥紧床单泄力,一手揽着她,竭力克制住欲|望再度吞噬自己。
谢岚的鼻梁贴在他胸前,气息迷乱。
陈默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深刻反省自己,“我以前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不要包容我。我是个混蛋我知道,但你不要委屈了自己。你说什么,我都会听,都会改好。”
“我没有委屈自己。”她柔声说。
良久,她又问:“我说的话你都听吗?”
“嗯。”
安静了数秒,谢岚说:“那我们结婚吧。”
“什么?”他震惊得无以复加,紧接着撑坐起来,被扯开的浴袍滑落至底。
迎着朦胧的月光,谢岚看到他胸膛一起一伏,她倚靠过去,环住他的腰,指腹正好停在他当年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