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辰自然是也注意到了从婉,立马就装出痛苦难耐的表情。
倒是不需要去装了,而是他真的是痛苦难耐。
那九毒厉虫宛如来到了无人之境一般,在自己的皮肉之间不断的钻入钻出,不断的释放着毒素。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从婉,眼中露出一分希望,三分释怀,三分不舍。(装出来的,对于爽文中那三分漫不经心,一分讥讽,三分淡薄,他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既然要用一句话来击破她的心房,那就必须用非常之手段,一击命中,百分之百的暴击。
“师……师父……”
“小恒辰!”
正陷入忏悔的李存理这时也意识到了,身后来人了,猛地回过来神,就注意到了从婉,神色大惊。
“是你!”
从婉的神色格外的难堪,看了一眼江恒辰痛苦不已的模样,充斥着愤怒。
挥动纤纤玉手,硬生生的将李存理禁锢在原地。
江恒辰的锁链也随之脱落,瘦弱的身形无意识的就要栽倒在地。
温暖的怀抱将他的身形揽入怀中。
江恒辰只觉得格外的舒适温暖,丰满……违规……
从婉拦住江恒辰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不对劲,脸色顿变。
“这是……九毒厉虫?”
她急忙坐下身,给江恒辰渡着真气。
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塞进了江恒辰的嘴里。
随着真气的渡入,一只通体黑墨色的虫子从体内被逼出。
从婉探出手掌硬生生的将那虫子碾碎,眼中充斥着怒火。
“李存理!”
她一步踏出,身上的气势陡然间爆发开来,拍打在李存理的身上。
“咳咳……”
李存理在这股气势的胁迫下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面如死灰。
“从师妹,你,是什么时候回到灵溪宗的?”
从婉冷笑一声,“李存理,是不是今天我要不回来,我的徒弟,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从师妹,你误会了,一切事情的原委,都是由这小……你的徒弟引起的。”
“我的徒弟?李存理,你真是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啊!”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是谁,让你对宗门弟子动用九毒厉虫的?”
“宗门门规规定,九毒厉虫只能对叛出宗门,泄露宗门机密的人使用吧?”
“那我倒是想要问问,我的徒弟,是否叛出宗门?是否泄露了宗门机密?如果没有,那你就是动用私刑,执法堂长老,知法犯法,违反宗门门规,又该当何罪!”
李存理的脸色铁青,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执法堂动用私刑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这件事,却不能放在明面上去说,不然,那便是涉及到了宗门门规。
“事态紧急,迫不得已。”
从婉冷笑一声。
“好一个事态紧急,迫不得已!李存理,你是把我当成傻子吗?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
“你的孙子李虎,对江恒辰进行欺压,每个月都要收取所谓的上供费,这事,你知,还是不知?”
“从师妹,他只是一个卡在筑基期一层的弟子而已,难道你真的要撕破脸,不顾师兄之情?”
“师兄之情?你现在知道师兄之情了?我徒弟受欺负的时候,你这个当师兄的在哪?我徒弟没有灵石突破卡在筑基期一层两百年,你又在哪里?”
“荒谬至极!”
江恒辰轻轻的闻着从婉身上传来的清香,有些飘飘欲仙,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身子。
这番动作,让从婉微微一愣。
“嗯?”
江恒辰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逾越,但却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向从婉,眼中带着喜悦。
“师父……徒儿想你了……”
听着江恒辰的这句话,从婉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震,懊悔之意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
她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如今回来了,江恒辰不但没有责怪自己这个师父,反而是想念自己……
我真该死啊!怎么在外面那么久,把在宗门内那么可爱的徒儿小恒辰给忘了呢?!
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怀抱。
“徒儿别怕,对不起,对不起,师父……师父来晚了。”
【你成功的击碎的从小姐的心房,让她愧疚不已,奖励:力量+2已发放!】
她再次抬头,怒斥李存理。
“李存理,你身为执法堂长老,颠倒是非,污蔑宗门弟子,该当何罪!”
李存理露出苦涩的表情。
“师妹,难道你非得要闹的人尽皆知吗?互相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对谁都好。”
“呵呵……”
她正要说些什么,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住手!谁要动我的江师兄!”
白兮兮踏着沾满泥泞的粉嫩脚丫踹开了门户,看着牢狱内的这幅场景微微愣神。
“哎?”
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躺在从婉怀里的江恒辰。
“江师兄,你不要紧吧?”
从婉打量着面前的白兮兮,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