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声望去,一个三十五六的儒雅男人走了过来。
被叫阿深的墨镜男收回了脚,对那人鞠躬道:“老板!”
“三叔!”薛一婵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看了看这个气质儒雅的男人,他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完全想象不出他能干出给人下死咒这种事情来。
不过,人不可貌相,看着像坏蛋的不一定坏。
相反,很多真正的大坏蛋都长着一张骗人的脸。
薛童点点头:“你都知道了吧?”
薛一婵紧紧抿着嘴唇,好半天才问道:“为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薛童把目光转向我,打量了一番,“朱家的后生果然与众不同!”
“一般般!”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放心,我来不是找你麻烦的,至少……这次不是!”薛童说道。
他看了看手表,说道:“我来是想对你说,如果你在省城遇到了麻烦,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就走了。
那墨镜男跟在后面。
我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愣了半晌,做出了一个最精辟的总结:“神经病吧?”
我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呢,结果人家说两句话就走了!
还让我遇到麻烦去找他,他以为自己在我心中的人设是个好人吗?
简直莫名其妙!
我跟薛一婵并肩坐着,像极了热恋中的小情侣。
“
咳咳!”
我下意识的拉开了一点距离。
就那么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我们就往二伯家去了。
二伯家的饭店在省城郊区,一个小山庄。
当年,二伯离开了县城,一个人来到省城来打工,在一个饭店里一做就是十年。
后来,他自己出来创业,那饭店老板也很支持。
二伯也感恩,逢年过节都要去看那老板,每次都带着小一万块。
去年,我跟着二伯去过一次,那老板好像生病了,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交给二伯保管。
……
我和薛一婵来到二伯的小山庄,远远的就闻到了饭菜香。
在院子里乘凉的二伯看见我带了个姑娘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过来,一脸笑意。
“臭小子,去哪里拐来一个小美女?”二伯笑问。
“二伯,我是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不是他拐来的!”薛一婵抢先回答。
“嘿,没看出来,我家这傻侄儿哪里吸引你啊?来,过来坐,他们正在切西瓜!”二伯招呼我们坐下。
小院子里,大树底下,微风徐徐,十分惬意。
只是这天,有点阴阴沉沉的,二伯家这一片总是这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把薛一婵的大致情况跟二伯说了一下。
“薛童?给他侄女下死咒?”二伯皱眉。
过了三秒,二伯摇摇头:“
不可能啊,我跟薛童相处七八年了,他不是这种人啊!”
“二伯,你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说道。
“臭小子,还教训起你二伯来了,我看过的人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不会看错人的!”
二伯笃定道。
他思索片刻,说道:“我想……这件事背后一定有原因!”
这时候,我堂哥端着一盆西瓜过来了。
“先吃西瓜,既然来了,就现在我这里待着,正好我这里缺一个漂亮的迎宾。”二伯笑道。
“小八两过来了?哟,还带了女朋友啊?”我堂哥吧西瓜放在我们面前。
堂嫂抱着我那侄儿,宠溺的喂着西瓜。
一块西瓜,他只咬一口,其余的都不吃。
端上来的西瓜有好几块都是被侄儿咬过的。
我嘴角一抽,这……
“东篱这孩子,被他妈给宠坏了!”堂哥摇头道。
我二伯说过,这个孩子来之不易,为了生朱东篱,堂嫂差点死掉。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堂嫂无法生育了,所以对朱东篱异常宠溺。
薛一婵也不嫌弃,拿起一块被咬过的西瓜就啃了起来:“嗯!好甜!”
“朱东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好名字啊!”薛一婵说道。
堂哥笑道:“就是希望他能像陶先生那样怡然自得的过一生!”
我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嘀咕,都五岁了还动不动就要抱,我看着就来气!
等堂嫂走近了,薛一婵惊讶道:“哇!八两,你嫂子好漂亮啊!”
堂嫂被夸得脸上微红:“哪里哪里,你才是正宗的大美女呢!”
两人商业互捧一波。
“你们先吃,我该带孩子去医院了!”堂嫂打了个招呼,就开车走了。
“这孩子从小体质就弱,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堂哥一脸惆怅。
“当初我叫你过一年再生,你不听,现在好了?自作自受!”二伯没好声气道。
“老爸,那时年少无知,没控制住啊,随您!”堂哥笑了笑。
“嘿!你这臭小子,好久没挨揍了是吧?”二伯提起凳子要打堂哥,堂哥一溜烟就跑去了厨房。
今天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