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得及多想,那人头就张嘴朝我咬了过来。
又一张驱邪符拍了上去。
跟刚才一样,人头化作白烟,随即消散,重新出现在了地板下面。
怎么回事?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幻术!
布置阵法的人为了防止阵眼被破坏,在阵眼处设置了幻术。
既然如此,我在地板里贴一张破障符就好了。
果然,把破障符一贴下去,女人头就不见了,只有几片碎裂的颅骨。
居然用颅骨来设幻术,布阵人真是丧心病狂!
这个颅骨只是设置幻术用的,那么聚集怨气的阵眼又在哪里呢?
我轻轻剥开颅骨,看见了一颗金牙。
这应该就是阵眼了!
我把金牙收进意识空间,这院子的阵法就摇摇欲坠起来。
我赶紧写下几个加固符印,封印阵法才慢慢稳定下来。
多了不敢说,固定个十年八年应该没有问题!
“果然又是你来送早餐!”洛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眯着眼睛,看向她:“你们知道谢光雷的所作所为,却不闻不问,良心上过得去吗?”
“这好像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洛瑶冷冷道。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本来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但是现在,我觉得她跟谢光雷之流没什么不
同。
漂亮的皮囊有什么用?心一旦坏了,那就烂透了。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她那赤炼之毒我也不想管了,只想找到记忆碎片,赶紧回到正常的世界。
我起身要往外面走,与她擦肩而过时,她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无情?”
我停下脚步,等她说完。
从我内心深处来讲,当让不希望她是那种人。
“我本不必跟你解释,但今天我高兴,跟你说一说也无妨。”洛瑶的面容依然很冷,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
“我们让谢光雷这么做,也实属无奈!”洛瑶说道,“他体内封印着上古神兽九婴!性格注定如此。”
我有些怒了:“好一个性格注定如此,那这些被他杀掉的人就活该吗?”
“那你想怎样?杀了他?”洛瑶问道。
“他不该杀吗?”我反问。
“他该杀,但不能杀!”洛瑶说道。
“为何?”
我不理解,像谢光雷这种人,杀十次都便宜他了,为什么不能杀?
“九婴在他体内,无法大面积害人,一旦杀了他,九婴便会在未知地点重生,三年后带来更大的浩劫!”洛瑶说道。
我心中一紧:“真的假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洛瑶说道,“刚才守祠堂的仆人来报,谢光雷的命魂等已灭
,我必须立刻上报皇城,让魔尊大人定夺!”
我当场就怀疑人生了,我杀掉谢光雷,本以为是在为民除害。
现在看来,却好像做了件错事。
“那你为什么心情好?”我问道。
“谢光雷是我表弟啊,对于他来说,死是一种解脱,不用再受九婴的折磨了!”洛瑶说道。
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丝丝哀伤。
洛瑶深呼吸两口气,说道:“他六岁之前,不是这样的!
“谢光雷的父亲叫谢风,是北方玄武城的城主,也是魔域最年轻的城主……
“我姑姑洛蕊嫁过去的时候,才十六岁。
“在我小时候,朱雀城时局不稳定,父亲就把我送到了玄武城,跟姑姑一起生活。
“那时候的谢光雷,还是一个阳光开朗、积极向上的小男孩。
“在那里,我愉快的度过了两年多的孩童时光。
“直到那一夜,九婴突然出现在玄武城郊外,大肆屠杀村民。
“姑父谢风带领城内高手去战斗,损失惨重!
“最后,姑父下定决心,以自己和姑姑的生命为引,儿子作为容器,将九婴封印在谢光雷体内。
“从此,谢光雷性情大变,玄武城的人也都嫌弃他,就因为他体内封印着九婴!
“我父亲见此情况,才把我和谢光雷接
回朱雀城!
“每当表弟压制不住体内的九婴时,就必须以活人为祭,九年来,父亲一直在寻找压制九婴的方法,可一直都没找到!”
洛瑶说完后,我怎么觉得,这故事有点熟悉啊?
谢光雷不就是人力柱吗?
其实谢光雷也是可怜人,本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母突然离世,自己又变成了半人半妖的容器。
在这种情况下,本来就很难保持本心,更何况体内还有一只影响心智的上古凶兽。
洛瑶叹了口气,说道:“看得出来,他也在全力压制体内的九婴,可已经力不从心,所以最近一年,他才尤其暴躁!”
“当时为什么不击杀九婴,而是选择将它封印?”我问道。
洛瑶说:“九婴是上古神兽,与祖神一样的存在,是杀不死的,只能封印。
“而且,数千年前,有一位高人,他作为九婴的容器,居然没受到九婴的影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