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众人一眼,笑道:“甚至有可能是这个人的父亲。”
钟叔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我说道:“那我问你,他的前辈是怎么变成僵尸的?”
“我猜测,是任老太爷在被封印之前,咬了他的儿子,儿子又一步步咬了下来。”我说道。
“可我听说,任老太爷的独子在被咬之后,当天晚上尸变,被九叔烧了。”张哥说道。
“你们敢确定,任老太爷的儿子在被烧之前,没咬过别人?”我问道。
“好像没咬过,只是抓伤了他自己的准女婿,不过他准女婿体内的尸毒,已经被九叔用糯米清除了。”张哥说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糯米里混了粘米呢?”我想起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
张哥苦笑:“我知道,电影源于生活,但也不用拍得那么逼真吧。”
“但现在只有这么一种解释,任老爷女婿的尸毒没清除干净,在若干年后,发生了尸变,咬了自己的儿子。”我说道。
“呵,你可真能猜。”老伊万一脸不信,“任老爷的女婿可不姓任,他的后代自然也不可能姓任。”
“所以,现在被咬的这一家有可能是旁系的亲戚!”我说道。
老伊万还想再争论什么,却被钟叔给阻止
了。
钟叔说道:“想要验证,其实很简单,朱家娃娃,你会验证吗?”
我笑了笑,从意识空间里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阴物,引魂幡和鬼簿。
据我分析,这尸体里一定还有残留的灵魂,虽然不完整,但也是可以用来获取一些信息的,比如祖上九代的生辰八字。
其他人或许没有办法,但谁让我阴物多呢,引魂幡加上鬼簿,足矣让我掌握这些信息。
我把引魂幡插在地上,只感觉一阵冷风吹来,鬼簿上就出现了九个人的名字,还有生辰。
任建军、任爱华、任永贵、任友发、任威勇……
“任威勇!”蛋总惊叫出声,“这不是任老太爷的名字吗?”
“任友发?”张哥看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不是说他只有一个女儿吗?怎么还有儿子?”
“看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钟叔说道,“任友发有个不为人知的私生子,女婿那一脉,过来把私生子这一脉给咬了。”
我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处理个僵尸,还知道了一段秘史。
恐怕被烧的任友发绝对想不到,这个秘密居然以这样的形式被刨了出来。
“说来说去,这下面到底是谁,你有结论了吗?”钟叔问我,他好像是在考我一般,其实墓
穴的主人他怕是早就推测出来了。
“村民说,任建军是二十年前搬这里来的,所以祖坟应该不在这里,如果我没推测错,墓穴里的,应该就是任建军,这年轻死者的父亲。”我说道。
钟叔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果然是朱常顺的孙子,不错,小伙子有前途。”
他称呼我爷爷全名,应该跟我爷爷是同辈,但看起来,钟叔还很年轻啊。
“冒昧的问一下,钟叔,您今年贵庚啊?”我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好奇。
钟叔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久,才摇摇头,说道:“我忘了,反正不会少于七十吧。”
说实话,我是有点震惊的,因为钟叔看起来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
七十多岁,那确实跟我爷爷同辈,按理说我也应该叫他一声大爷。
但想起在须弥梦境中,我跟他的一段对话,我就把这种想法按了下去。
“那小女娃,你站在这个位置。”钟叔让小巫妹妹站在一个方位,我看不出那方位有什么玄机。
然后,我、老伊万、张哥、蛋总,我们四个人也被安排到了不同的方位。
虽然我看过一些风水和阵法的书,但是钟叔这么安排,我实在没看出来究竟有什么意义。
然后,钟叔四
下看了看,捡了几片叶子,扔在坟包周围。
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坟周围的土自己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人用铲子在刨。
看起来,钟叔似乎是招了几只鬼过来帮他做事。
但不对啊,这已经超出我的认知了,大白天的怎么可以招鬼?
没多久,棺材就暴露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这时,天空一下子就黑了。
才下午三点半,就有一种夜幕降临的感觉。
“哟,还是个大家伙。”蛋总的声音有些意外。
张哥虽然没说话,可他的脸色也很凝重。
老伊万已经掏出几张阴纹贴纸,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至于小巫妹妹,她已经懵了,俏脸煞白的那种。
钟叔摇了摇头:“我多年不出山,你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成了气候,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说着,钟叔从背包里掏出一挂鞭炮,点燃后,往坟坑里一扔。
霹雳啦啪的声音响彻全场。
不过我发现,随着鞭炮的炸响,天上的阴云也逐渐散去。
“爆竹一声除旧岁,这个岁啊,也有邪祟的意思,所以鞭炮也是驱邪的好东西。”钟叔笑着,跳在了棺材板上,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