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任清野把车停在一家旅馆门口,摇下车窗。
旅馆门口坐了一个矮个子女人,看样子是老板娘,她见有客人来了,于是立马撑着一把伞踩着雨跑出来,“帅哥,美女,住店?”
任清野问:“还有房吗?”
雨太大,老板娘也没听清任清野说了什么,只一个劲儿地点头:“有!有!有的!”
于是任清野开始解安全带,老板娘看他们没伞,立马绕到另外一边等着池中月下来。
谁知道池中月一下车,老板娘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给她撑伞。
这女人太高了,老板娘勉强把伞撑到她头顶,自己就全身淋在雨里了。
池中月看老板娘吃力的样子,干脆两三步跑了出去,一眨眼就进了旅馆。
任清野也是淋着雨进来的,他站在门口甩了甩头,拍掉肩膀上的水珠,一回头,看到旅馆外面几个躲雨的男人盯着一旁的池中月看。
她正拿一张纸巾擦脸上的雨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上衣因为雨水打湿而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而她穿的短裤虽然没打湿,但防水的布料湿的水珠沿着她的双腿滑向脚踝,更引人遐思。
任清野犹豫了那么两秒。
池中月突然惊觉那几个男人的目光,她抬起头,眼神里如有千万把冷枪,吓得那几个男人立马移开了眼睛。
一转身,他们还看到了池中月手臂上的纹身。
啧啧。
那几个男人赶紧找其他地方躲雨去了。
他们虽然从来没有见过纹花臂的女人,但是电视里出现过有花臂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人,何况这个女人身旁还有一个看起来更不好惹的男人,还是先溜为妙。
任清野转身去柜台开房。
这是一个小旅馆,不那么正规,柜台里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在做事。
老板娘站在门口跟她喊:“给帅哥和美女开一个大床房!”
任清野:“不……”
“没有啦!”任清野话没说完,小姑娘就喊道,“只有两间单间啦!”
“哎呀怎么没有大床房了呢!”老板娘跑进来,带了一地的雨水,“那要不住一个单人间?我们这儿可以的。”
任清野皱眉,一脸不爽得把身份证往柜台上一拍,“两间。”
池中月差点翻了个白眼。
任清野那表情,好像很嫌弃她似的。
“成!”老板娘喜滋滋地收了身份证,“来,最后两间房了。”
池中月连身份证都没拿出来就开了房。
这个旅店的房间在二楼,要走过两层又破又旧的木楼梯,池中月踩一脚就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了脚步,不然她真怕自己把这楼梯给踩坏了。
到了二楼,池中月和任清野的房间就在第一间和第二间。
任清野正要进去,池中月突然叫住他。
“喂。”
任清野回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池中月。
池中月本来要说的话被他这表情给噎了回去。
“哦,没事了。”
池中月冷着脸回了自己房间。
这房间怪不得才八十一晚上,床单有一股霉味儿,桌子上全是灰,墙角还有变色的橘子皮儿。
池中月不得不又敲了任清野的门。
没人来开门,池中月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动静,于是池中月转动了一下门把手。
“哐铛”一声——门把手掉下来了。
池中月无语地捡起门把手,推开门,走进去,扔床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床边上放着一个黑色行李包,几乎和地板融为一体,池中月转身的时候不小心踢了一脚,行李包的口子张开了一条缝。
池中月看见里面有一个东西。
呵呵。
原来他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
假正经。
池中月走出任清野的房间,正碰上他从楼下上来,手里捏了一包还没拆开的烟。
任清野看到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眉眼间闪过轻微的不爽。
走廊很窄,勉强只能够两个人并肩,任清野侧着身子从池中月身边穿过,一点儿没挨着她。
“任清野。”池中月喊住他,“我们能不能换一个地方住?这环境太差了。”
任清野头也不回,在关上门的前一刻说:“我不是来旅游的,嫌环境差你就回家。”
门被关上,震得房顶抖了一层灰下来。
池中月望着他的门,嘴角隐隐噙着笑。
不是来旅游的,随身带避孕套干嘛?
池中月把房间门锁上,找了一身换洗衣裳出来,走到浴室里,一摸淋浴器,一手的灰。
池中月对这个旅馆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掰了掰水龙头,果然没有热水。
池中月放下衣服,下楼找老板娘,老板娘一听说这事儿,立马告诉池中月:“哎哟今儿早上就报修了,可是下大雨维修工人都来不了了,要不您忍忍,明天一准儿修好。”
池中月:“……”
“算了。”池中月问,“每个房间都是坏的吗?”
“那怎么可能!”老板娘说,“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