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把你们给卖了。”
梳马尾的女孩儿吓到了,拽着另外一个女孩掉头就走,头也不回,一边走还一边删照片。
池中月摸着嘴角得意地笑。
一个扫黄大队的,一个拉皮条的,扯平了。
只是,她不知道,比起所谓的“坏人”任清野,那两个女孩而更害怕的是她这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姐姐。
池中月坐了回去看着门口的任清野。
外面人来人往,就他一个人身上染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任清野打完电话进来时,面已经上了,他看到这面,皱了下眉头。
池中月问,“怎么?”
任清野说:“我不喜欢吃肥肉。”
“……”
“哦。”池中月说,“那再点一碗没有肉的。”
“算了。”任清野拿起筷子,把肉都挑到一边堆着。
然而这面太油腻,池中月看得出来任清野吃得很不舒服。
面刚吃到一半,有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吼:“路口那辆黑色越野车是谁的啊?给挪下位置,我车开不出来了!”
任清野放下筷子,说:“我的。”
然后跟着那个男人去挪车。
池中月看他的碗里面还剩了一大半,“大肉”更是一块儿没动。
“老板。”池中月问,“你们这儿有茶吗?”
端着面经过池中月身边的一个小姑娘说:“没有茶水的,只有面汤,要不再来一碗?”
池中月看着任清野面前那一口没动的面汤,说:“算了。”
她把钱放在桌上,走到隔壁的小卖部卖水。
这小卖部一共就几平米,最大的货柜里东西还没摆满,稀稀拉拉的,板子上布满了灰尘。
老板拿了一瓶水,还特意用抹布擦了擦瓶身,递给池中月。
“姑娘,你的水。”
池中月拿着水,刚好看到任清野回来了,她说:“你没吃饱吧,要不要吃点别的?”
任清野说:“不用的。”
池中月就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
任清野看了一眼,顺手接过,把瓶盖拎松,然后还给了池中月。
池中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来,他以为池中月要他帮忙开瓶盖啊。
池中月心头忽然悸动。
这个举动于别人而言再平常不过,与她而言,却是前所未有。
“我给你买的。”池中月说,“你喝吧。”
任清野拿着水,仰头喝下。
他的喉结滚动,有几滴水顺着下巴流下来,线条硬朗又流畅。
池中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任清野一口气喝了小半瓶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说:“买点东西,我们准备上门了。”
这小城随处可见推车商贩,池中月和任清野随便找了一家,买了个水果花篮,又到周边小店买了写保健品。
池中月说:“就这么上门?”
任清野把水果花篮和保健品放车里,示意池中月上车,“你真是去看望病人的?”
池中月不说话了。
任清野把车钥匙插上,刚摸上方向盘,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说:“你就这么去了,怎么证明你是贵爷的女儿?”
任清野打量她的脸,“你们父女俩长得也不像啊。”
池中月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他见过我。”
任清野一手搭在车窗槛儿上,一手摸着下巴,“你们居然见过?”
“他是我爸同学。”
“那他怎么去藏獒那儿了?”
池中月系好了安全带,再看向任清野时,眼里带了探究的意味。
“查户口本呢?”
任清野坐正了,把方向盘打死,说:“行,我闭嘴。”
任清野把车开到这县城边上的居民处。
这里的住家户零零散散的,有的还是红砖搭的平方,有的却修成了小洋房。只是这些小洋房的院子里倒不是栽的什么花花草草,而是圈了鸡篷,鸭篷,或者栓着一两条大黄狗。
池中月站在一座红色三层洋房前,问任清野:“你确定是这家吗?”
任清野点头,“错不了。”
这座小洋房用了红色的瓷砖贴在表面,在一片青色的环境中特别扎眼。主人还不满足,这大夏天的,大门口居然还挂上了两个大红灯笼,不知经过多久的风吹日晒,黄色穗子已经跟秃顶的老头一样,只剩稀稀拉拉的几根了。
看起来挺热闹的,但四周却死寂无声,还怪瘆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我月姐存了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