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和拒婚相府,说出自己被救真相。他中意的那位姑娘原来是归德将军秦府嫡三姑娘秦婉初,并不是相府嫡千金宋慈墨。 这巴掌不仅是打在了相府的脸上,更是打在了太后的脸上,宋慈墨羞愤相加,在太后面前哭着以后再没脸见人了,丞相大人也向皇上诉苦话里话外,儒诚王都必须要给他们相府一个交待。 可庄清和老神在在,一句之前没有记起来,如今记起来了,自然不能将错就错,恐误宋姑娘终身,如此而已。这堵得所有人无话可说,太后一旦施压,庄清和便顾左右而言其他,甚至不惜把平昌王的死又提出来,大有要再查之意,太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宋慈墨眼看自己要成为弃子,经此闹剧她成为整个上安城的笑话不说,将来婚事只怕越发艰难,而且她已经跟崔季桓暗通款曲,若不嫁庄清和,这辈子就没什么希望了,所以当崔季桓向她施压,让她务必想法子让庄清和非她不娶时,她知道她只能铤而走险了。 此刻也顾不得礼义廉耻,宋慈墨只身跑到王府求见庄清和,本以为庄清和可能不会见,她甚至做好了在门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但没想到庄清和竟让管家把她请了进去。 她暗自庆幸,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被带上大厅时,庄清和正在擦拭手中那柄长剑,昨天刚向太后拒婚,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谢云昭又约了他今天去校场一见,看来这次免不了一战。 他收好剑看向厅上来人,吩咐下人:“给宋小姐上茶。” 宋慈墨刚要开口,他又说:“本王约了人,半盏茶之后就要走,所以你想说什么,尽快。” “王爷为何突然不肯要我。”她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吸着鼻子,“我们的婚事原是板上钉钉的,全上安城都知道我要嫁入王府,如今王爷却对太后说那样的话,这不是置我于死地吗?” 庄清和冷笑了一下,说:“宋姑娘,本王从来没有承认过你就是救本王的那位姑娘吧;今天你来了,我也不怕直言告诉你,其实从一开始本王就一直都很清楚救我的是阿初,不是你。” “......”宋慈墨瞪大眼睛惊怔不已,一时如遭雷劈,“你你说什么?” 那这大半年时间,他竟只是在做戏? “你不过是本王用来与太后周旋的工具罢了。”庄清和冷哼,“本王今日准你进府向我倒苦水,也不过是看在我利用了你一场的份上。” “庄清和。”她怒喝一声,“你拿我当什么,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吗,你们争权夺利却要我陪上一生......” “嘘——”庄清和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小声些,讽笑道,“你何必在本王面前演得这般楚楚可怜,你傍上太后一心想用婚姻谋一个位高权重、荣华富贵。难道不也是一开始就是在玩弄本王吗?从你拿自己的婚姻来陪着我们开这场赌局的时候,就要知道,赌,是有输有赢的,既然输了,就认栽吧。” 宋慈墨几欲站立不住,她以前总觉得庄清和人前人和都温厚谦实,看他待人接物,说话口气都那么的彬彬有礼,何曾想竟会是如此绝情冷漠的一个男人。 她半跪下去泣不成声:“可是我输不起,我输不起。” 庄清和从她身旁走开,语气淡漠:“那就是你的事了。” 宋慈墨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哀求道:“王爷,我求求你,就算你有另外中意的人也将我一并娶了好不好,我不求正妃之位,哪怕,哪怕只是侧妃,我也认了。” 她必须要进王府,就算被太后当成了弃子也没有关系;可崔季桓那里她真的输不起,她太明白了,那个男人一旦发觉她没有利用价值会毫不犹豫抛弃她,而与崔季桓的关系让她根本承受不起被抛弃的后果。 她不能背负污名,那样的话她完了,整个宋家的姑娘们都要跟着玩完。 庄清和蹲下身上伸手将她揪着自己衣角的手一点点掰开,他说:“本王拒婚,至少大多数人骂的还是本王不讲情面,算是给你留着最后的遮羞布,宋慈墨,不要逼本王把你那些勾当都说出来,到那时,你才是真的陷入了绝境。” 庄清和转身出去,对管家吩咐:“送客。” 庄清和走后,管家进门只见宋慈墨趴在地上痛哭不止,他走上前:“宋小姐......” 宋慈墨握紧双手垂着头,说:“反正王爷也出府了,我现下真的站不起来,容我在客房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这......” “难道真的要这么绝情吗,容我收拾一下心情都不可以吗,真的要让所有人看着我哭着离开王府,才甘心吗?” 管家叹了口气,招来两个小丫头:“扶宋小姐去西厢房梳洗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