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敛,百姓对他深苦久矣。 长此以往...... 秦婉初不敢多想。 “阿初,其实先帝和三哥的死对我来说还并不足以让我恨他,我对先帝没什么感情,三哥对我也只是萍水的照顾,虽想过要设法还他清白,但没想到因这事要去动摇那张皇位。真正让我从小到大恨透了那对母子的原因,是我生母的死。” 这件事庄清和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但对秦婉初,他想携手共度一生的人,他并不想有任何的隐瞒。 况且他也很清楚,唯有同类的悲伤才能唤起在一起更深的渴望,才能让她知道他们都是真正被天启帝伤害的人,都是真正视天启帝为血仇的人。而不让会让秦婉初觉得他终究姓庄,是皇室中人,指不定哪天又会倒戈相向。 他不想秦婉初有这样的顾虑,所以很多事一早就说清楚,会好很多。 “你的生母?”秦婉初知道他的出身,但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这些细节,“不是说生下你之后就血崩去世了吗?” 庄清和苦笑一下,说:“先帝一夜乱情,人都没看清就毁了我母亲清白,有了身孕之后还险遭落胎棒杀,虽然那时候所有人都说皇后大义,救了我母亲不说还将她俸养在自己殿里,好吃好喝伺候着。” “可当时的皇后不过是因为自己嫁给先帝已经两年却一直苦于没能生下嫡子,她急需一个孩子来稳固自己的地位,我母亲的出现恰当逢时,所以她养着我母亲,在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就杀了我母亲,对外宣称血崩,然后抢走了她的孩子。” “皇后很高兴我是个皇子,但也仅是高兴我的存在能体现她的仁慈与博爱,让皇上更高看她两眼,多来她殿里几次,所以从一出生我就是一个工具,就算是皇后殿里一个洒扫的宫女也可以给我脸色看。” “七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天启帝出生后我的状况就更加不堪了,因为皇后觉得我又有些多余了,好在天启帝是个脓包,处处闯祸需要人背黑锅的时候,我总能派上些用场,至今我都清晰记得很清楚,皇后当年那关我的小黑屋总共有多少块地砖,多少块墙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