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平昌郡王府的时候,卫知柔情绪很低落,虽然他们商量出了一个营救计策,但也明白,这件事险之又险,未必真能成功。 不过她真正难过的并不仅是因是否能成功救出卫知光,秦婉初看出她的心事,便握住她的手说:“荣渊虽然看着不太靠谱的样子,但他绝不会是那种会随便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卫知柔别过脸去:“你当然为他说话了。” 第一次见面卫知柔就被他占尽了便宜,如今为了救卫知光,他又趁火打劫跟她定亲,这不是登徒子行为是什么。 秦婉初尴了个尬,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在你来上安城之前,他就喜欢你了。” “......”卫知柔惊了个讶,什么玩意儿。 秦婉初说:“之前阿和跟我说过他曾在荣渊手里看到过一幅你的画像,这也是为什么阿和见你第一面觉得很熟悉的原因。我也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这几天看他对你的表现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的意思他打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打我的主意?”卫知柔两眼蹭蹭冒着火光,“如果素未蒙面却心生歹意,你说是为什么,他定是心里有其他算盘。” “......这?”卫知柔这么一讲,秦婉初却也无话可说。 这时马车突然一顿,四喜挑帘子看进来:“侧妃,有个女子拦我们的车架。” 秦婉初挑起身旁的车窗帘,洛儿已经扒了过来,一脸的欣喜:“小姐,太好了小姐,真的是你,我总算见到你了。” “洛儿。”秦婉初也是一惊。 洛儿注意到马车内还有一个姑娘,不过因为她的出现卫知柔特意往车内部靠了靠,显然没有人前现身的意思。 洛儿紧紧抓住秦婉初的手,生怕她会就此离开,满眼热泪盈眶:“自从知道小姐还活着,洛儿就一直在想法子想见小姐,可是......” 她欲言又止,秦婉初跳下了马车,将她拉到了车旁,看着洛儿如今一身的华贵,明艳的长裙,一头金钗,已不复往日在她身边伺候时的朴素丫头;但脸上也不复往日的神采光照。 “我也已经都知道了你的遭遇,他,对你好吗。”秦婉初问,“你在河中侯府有没有受委屈,那个崔季桓我深知不是什么好人,他纳你时可知你曾是我的贴身丫头这重身份,是否有其他企图......” 洛儿看着秦婉初满脸的关切,一时之间热泪喷涌而出,如果之前拦车架时的情绪还有一半是强装出来的,此刻却再也兜不住曾经主仆情深的感动。 “本来我也想寻机会去找你的,但是也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洛儿点头:“奴婢都明白的,河中侯府与儒诚王府在朝中就不太对付,王爷与世子间多有间隙,从来也不曾走动,你还好到底是王爷心尖上的宠妃,奴婢却只是世子房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妾,就算是想出趟门,也是难的。” 见洛儿对形势知道得如此清楚,秦婉初一时不免凄凄,她抱了洛儿一下,说:“但不管怎么说,见到你还好好活着,我心里真的太高兴了。” 洛儿点头:“能再见到小姐,洛儿心里也高兴,小姐,我无法常出崔府,不能时常来看你,你能......” “能来看看我吗,就算是圆我们主仆这么多年的情份,我实在不想因为那些变故断了和小姐的联系。” 听洛儿这么说,看来洛儿是不知道立春血案的个中内情,秦婉初为难的叹了口气,她说:“我确实有好多事还想问你,你如今是河中侯府的人,不要再对我一个口一个奴婢了,待有机会我一定去找你。” 洛儿高兴的点点头,又说:“刚刚在前面河柳岸边的休息亭里瞥见王爷和一个姑娘在说话,我本以为是小姐来着,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沈家姑娘不是小姐,害我差点叫错人,好不尴尬。” “......”秦婉初眉心动了动。 洛儿又拉着秦婉初说:“过几天世子要带我去游船,到时候我给小姐递消息,我偷偷跑出来找你可好。” 秦婉初想了想说:“好,只是也不知道到时我会不会有其他事,但只要无事我一定赴约。” 洛儿笑着跟她告别,秦婉初看着她转进另一条街,才复又进了马车。 却不知洛儿在拐角的位置就被崔季桓拉住了,崔季桓迫不及待地问她:“如何?” “她什么都没有怀疑。”洛儿说。 “很好。”崔季桓伸手在洛儿脸上轻轻拍了拍。 马车重新启动,这回却换秦婉初情绪低落了,卫知柔打量着她陷入沉思的模样,问:“刚刚那女子一个一个叫你小姐,是你从前身边的人?” 秦婉初好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