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秦府里待了一整天的时光,直到夜幕暗沉才离开。 刚出秦府的门,秦婉初便见一袭黄衣在街角闪过,她赶忙追了上去—— 庄清和也跟了上去,直到追到巷子里,秦婉初才看清来人竟是叶千茗,秦婉初拉住了她:“千茗,真的是你?” 叶千茗眼见躲不掉,便道:“天色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是才出来吧。”庄清和叫破了她的心虚。 继续道:“你应该很少有能出门的机会,除了一些必须出现的宴请场合外,平时赵楚平应该是极不乐意你出门的,据我所知你每一次出门都要给赵楚平提前报备。” 叶千茗惊愕地看向庄清和,又看向秦婉初:“你们......” 秦婉初垂下头没有说话,叶千茗叹了口气:“难为你们这么费心的查,不过也没什么好查的,我在赵家的地位和生活,众所皆知。” “千茗......” 叶千茗深吸了一口气:“我跟他说哮喘的药用完了,我得去买,他虽然把我骂了一通但药也不能断,只能放我出来。” 庄清和眉头微紧,据他所查赵楚平一直有轻微的哮喘病,但他一直用药控制得极好,一年四季与平常人无异,只要不是深入了解他生活的人,极少有人知道他有哮喘病。 便是整个赵家,知道他有这毛病的人也不多。 她看向秦婉初:“对不起,连去给秦伯父他们上柱香都不能。” 秦婉初摇头:“看见你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叶千茗叹气,又说:“阿初,你上次说......说你有办法让我跟他和离,是真的吗?” 秦婉初眼前一亮终于等到她开口,她高兴地抱住叶千茗:“当然是真的,千茗......” “别......”叶千茗推开她,护着自己的身上嘴里发出嘶嘶声。 秦婉初见状,皱眉:“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庄清和拉住秦婉初:“别问了,天色渐晚,不想她再添新伤我们还是赶紧分别吧,让她去买了药快些回去才是正经。” 秦婉初低下头,无奈的点了点头。 叶千茗说:“阿初,每个月初八和二十一我都会去岁和寺为赵老夫人送香油钱并祈福,这差事也是我费了心思揽来的,就是为了自己能有两天出门透气的时间,我们就约这两天在岁和寺见面,到时候再详细说吧。” “好,到时我一定等你。” 叶千茗点了点头,便赶紧折身走了。 秦婉初终于高兴了一点,回去的路上便开始谋划着去岁和寺的事情。 刚到府上,管家又说今天下午顾川亲自送了信来,说是卫知柔邀请秦婉初过去一起吃晚饭,当是饯别。 秦婉初一怔,还有些不敢相信是卫知柔的来信,反复看了,高兴得跳了起来:“阿和你看,真的是知柔写的信。” “看来他们是真的决定要走了。”庄清和悬着的心这时才放下了,“也好,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没吃晚饭。” 管家又说:“王爷,顾川说卫姑娘的意思只请侧妃一个人,说是想和侧妃好好说会儿话,明儿个一早他们就启程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想再见姓庄的人呢,还是提点庄清和不要那么没脸没皮的凑上来打扰他们说闺蜜话。 庄清和摆了摆手:“算了,那你去吧,我让厨房给我下碗面条对付一下。” 秦婉初看他说得可可怜怜的样子,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吃完饭就回来,保证不多说废话。” ...... 卫知柔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一见到秦婉初便扑上来抱住了她:“阿初,我好想你啊。” 秦婉初推开她,很没好气:“不见我的人是你,说想我的人还是你,敢情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呗。” 卫知柔冲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忙拉她坐下:“别生我的气了,你看我忙活了一下午,就为了给你做这一桌子菜呢。” 坐在桌旁的卫知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倒是事实,差点没把顾师的厨房给点了,把顾川气得直跳脚呢。” 秦婉初笑着坐下,拿起筷子说:“那我当真要好好品品你的手艺了。” “嘿嘿,自然是比不上你了,但你也得给我这个面子。”卫知柔笑着说。 卫知光给她倒了一杯酒,道:“秦姑娘,你既然执意留下,我们也不再多劝,只是此番一别,山高水长,再聚不知何日,我们都各自保重才是。” 秦婉初也开心的举杯,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