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突然又说:“哥,我看得出来你没有放下千茗,千茗也没有完全放下你,你们之所横亘的不过是过往那些误会与错过,如果你非要将这些都背负在肩上,一生不肯与之相会,等你老去那天一定会后悔无比的。” “哥,我不想看你孤独终老,一次次错过喜欢的人。当我求你了,哪怕是为了秦家,为了真的能让千茗幸福,你就往前一步吧,哪怕只是一小步。” 秦修然重重叹了口气:“你劝我的时候如此多的大道理,阿初,等有一天这样的困境落到你自己头上,你是不是也能如此开解自己。” 秦婉初并没能听出秦修然此时此语的弦外之音,等她后来反应过来时已然身在局中,抽不出来了。 “王爷呢?”秦修然转了话题,“他不是该在这儿等我们吗?” “是不是庄荣渊又叫走他了。”秦婉初翻了个白眼,“算了,我们自己回去吧。” “也好,我送你回军营,看你平安进去我再离开。”秦修然笑着说。 ...... 十五的月亮清透浑圆,柔和的光辉洒向地面,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了一无层轻柔的光晕,郊外月色下的杂草随夜风微微拂动着,两匹马被拴在树边都低着头在寻觅最嫩最好吃的草丛。 二人策马而来,在迎风的坡间站立,月亮就在正前方大方的向他们洒下明亮光辉,谢云昭已经取下了铜面,随风而动的长发显得那般飘逸洒脱,但他的表情却足够凝重,丝毫没有自在感。 庄清和坐在斜坡上,曲起一腿正视着无边无际黑暗中的前方,他说:“首先我要谢谢你。” “......” “谢谢你今晚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别,我承受不起。”他冷笑,“况且我今天不说不代表我明天不会说,后天不会说。” “今晚没说,以后就永远别再说了。”庄清和淡淡道,语气里尽显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