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府里好好陪陪五嫂,其他事我自会安排的。” 入夜的风依然带着春寒料峭,庄清和让人把这屋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严实了,屋里又一直燃着炭火,倒是温暖如春。 安静下来的夜,黑暗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紧紧摄着庄清和,他轻轻抚着秦婉初的额前碎发,脑子里每回忆一遍当时掀开被子看到的满床鲜血,他都心口抽痛到无法呼吸,像有数千根钢针在一直不断的往心脏里钉进去,痛,只剩痛。 那一年,他亲手将她从昭狱里抱出来,她也是这般浑身是血,身上没一块好皮,但他发过誓,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再让她承受那样的痛苦,更不可能让她再度陷入这般境地。 可如今,却是他亲手推她入这深渊,他明明那么爱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倚在她旁边默默流下泪来:“阿初,我该拿你怎么办?” 如果早知道争吵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他宁可什么都不要,就算心里有再多的阴影与不解,他也经强行压下绝不暴露半点才对,为什么偏偏让她察觉,又为什么就是不肯和解。 和秦婉初冰火两重天的境地不同的是叶千茗。 自到了上安,成亲典礼上朱奕倒也是给足了面子,不仅亲自出席,还当众赐了不少珍宝。 紧接着的对离王军的作战朱奕也没有让新婚燕尔的秦修然参加,只让其他两个年轻将军与卫知光同去。 是以这一段时间里秦修然倒都十分空闲,除了每日被召去议事,他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守在府里,与叶千茗的初婚生活蜜里调油,极尽浪漫与恩爱。 这日,秦修然回来,一脸的凝重,但到了叶千茗屋里他还是换了张笑容:“千茗我回来了。” 叶千茗正在看秦婉初前几日的来信,她举着信纸说:“阿初说她的胎象已经稳定下来,这几日,顾师都把给她吃的药调少了。” 秦修然坐过去,笑着将她搂进怀里:“这是好事,待她生了我就向大王请旨,我们一同去云河州看她。” 叶千茗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修然握住她的手说:“阿初这个当妹妹都要生孩子了,千茗,我们是不是也该加快脚步......” “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