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现在,卫知柔才堪堪醒过神来,这一切都是朱奕的计谋。 庄荣渊在看到秦修然带兵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而自己带来的几个人也被秦修然绑了就扔在门外阶前。 他只是苦笑:“朱奕用人还真是胆大,他就没想过我会不会策反你,毕竟我们关系可是匪浅。” 秦修然眉头一紧,说:“对不起,千茗在他手上。” 好吧,庄荣渊点头,他失策了。 “可是之前你完全可机会把千茗一起带出来。”卫知柔道,“我们可以一起逃啊,朱奕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可以利用我?” 他利用的何止一个卫知柔。 秦修然面对他的咆哮,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道:“知柔,就算我们都可以逃,你哥呢?可想过我们脱逃后你哥要怎么面对大王,以大王的性,定会剐他以逼你就范。” “......”卫知柔一听这话,颓丧地瘫坐在旁边椅子里,“他从一开始就是利用我,说什么会帮我逃跑......” 她突然看向秦修然:“你,你之前在卫府前跟我说那话,你早就知道他的计划了。” 秦修然深吸了一口气,仰头说:“别这样看着我,在这次的行动里,我承受的煎熬与痛苦,不比你们少。” “我有一个提议。”庄荣渊说。脸上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自己被敌军俘虏的怕意。 “我不会同意。”秦修然淡淡拒绝,“你我都很清楚,你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是为了想拖延时间罢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等待你们的援军来救的。” “这样说吧,这次行动,我必须成功。”秦修然郑重道。 “对不起阿渊。”卫知柔眼底泛起泪花,“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要是没来就好了。” 庄荣渊摇了摇头,笑着说:“别这样柔柔,两军交阵而已,天字军就算没有我还有我五哥,朱奕想要的结果未必能达成。” 秦修然招呼两个人上去绑人,庄荣渊知道没有誓死抵抗的意义,他看向秦修然:“哪怕知道我是在拖时间,看在当初你来云河州我从始至终以礼相待,未曾为难的份上,至少听一听我的提议。” 这话,秦修然无法拒绝。 庄荣渊说:“你来作见证,让我和柔柔在这里完成拜堂。” 这话一出,秦修然和卫知柔都惊怔住了:“什么?” 庄荣渊苦笑一下:“如今这局面我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死在朱奕手里,若当真是这样,至少让我死之前把心爱的女人娶了吧,圆一个遗憾算一个遗憾。” “阿渊......” 庄荣渊握紧她的手笑着说:“我也知道被你们抓回去后,朱奕一定会强迫柔柔嫁给他,这一次便是卫知光也不会反对了。对不起柔柔,我很自私,我就是恶心一下朱奕,就算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也是你第一任丈夫。” “不,我不要嫁给别人。”卫知柔扑进他怀里,“我们现在就成亲,就在这里拜堂,如果大王真的要杀你,我就同你一起去,我们死也不分开。” “够了。”秦修然硬着声音打断二人的你侬我侬,他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身吩咐旁边一个小兵,“去问庵里被控制起来的师太,摆一张香案到院里。” 庄荣渊感激地看了秦修然一眼,秦修然避着他的眼神,只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和承认的仪式,真的有意义吗?”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柔柔已经是我的妻,就够了。”庄荣渊笑了笑道。 下面人去准备拜天地用的香案了,秦修然又问他:“知柔突然来信,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如此只身来赴约?” 他摇头:“柔柔的来信我是不会爽约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秦修然看着他,“这很有可能将直接扭转两军战局,甚至是未来的天大大局。” “若我不来,才是一朱足成千古恨。”他却说,“之前我一直十分难以理解五哥为什么面对天字军独一无二的领导权,敢于那么慷慨大义的说拒绝,但我现在知道了。” 他握紧卫知柔的手冲她笑了笑:“如果是为了心里那个人,这天下确实不足以成份量。” 这话,秦修然颇有同感。 院子里摆好了香案,还妥贴的摆了两盘水果供品,庄荣渊携了卫知柔的手出来,在一众士兵的包围圈里二人走到香案前,抬头的大好月色,万里星光,璀璨而明亮。 秦修然站在旁边冲当了唱礼的人:“一拜天地。” “等一下。”庄荣渊叫停。 “你又怎么了。”秦修然皱眉,觉得这人这样拖时间真的是过分了。 庄荣渊跑进屋里找了一圈,当然了,两个小兵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不一会儿,他从屋里拿了张红色的方帕出来,笑着说:“虽然小了一点点,但颜色却很正,将就一下。” 说着,他将那红帕子盖到了卫知柔头上,卫知柔忍不住好笑起来,二人拉着手,这才拜了天地。 秦修然唱礼完毕,庄荣渊小心翼翼的揭开她的盖头,盖头下的她早就哭成了泪人,他伸手替她擦了擦泪,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卫知柔哭得不能自抑,避着他的目光不敢回应。 “接下来是不是该入洞房?”他抱着她笑着问。 两个小兵毫不留情的将二人分开,秦修然站到二人中间说:“入洞房就不要想了,接下来该回上安了,走。” “至少让我亲一下我娘子吧。”他被两个小兵反绑起手,但嘴里却不住停。 秦修然显然不再听他呱噪。 “秦修然,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亲一下又耽误不了几息时间,你至于吗你。”庄荣渊一路被人扭带着走,一路冲他喊叫。 翻身上马的秦修然不再理会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