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鸡腿,看了看发呆的晏伽,问道:“你不吃吗?”
“我在想,学宫那些人也殷勤过头了。”晏伽道,“这后门走得也太容易了,他们一听是徐氏家主保荐的人,恨不得今天就让你留下,又怕自己掉价,只能装模作样地说要考验你的深浅。造册记名不过是勾上几笔的事情,用得着让你明日再来么?我要是猜得没错,咱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顾年遐诧异道:“你这都看得出来?”
晏伽从小狼眼底看出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很是受用:“简单得很,回头我慢慢教你。不过真要完全看穿对面是个什么德行,难于上青天,人心乃世上最难揣摩与洞察之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念所起,甚至可以是毫无缘故的。”
外面的喧嚷声大了起来,顾年遐好奇地探头出去一看,只见许多人莫名冲到了街上,仰头望着天,伸手像是要去接什么东西。不多时,无数以绸带裹缠的灵草纷纷从天而落,行人一哄而上,很快便捡拾一空。
“这是在干什么?”顾年遐转回头问晏伽,“那些可是上好的灵草,居然都有人到处扔吗?”
晏伽抬眼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穹,一道夺目的流金正缓缓滑过高悬的日头,说道:“羲和御辇过日,掷灵草赐福——是神殿的人,据说这群人是上古众神的信徒,总共有七位使司,受神族抚顶结发、领神职。使司之死称为‘归星’,死后会以星位指引下一个继任者的所在,就这样传承了近千年。”
“神族已经不在了,神殿竟然还在传承?”顾年遐道,“要不然我也去盖一座庙,广招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