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个灵修吗?”晏伽问,“不留行现在只剩你一个了,那你自然就是掌门。既然那么舍不下自己的剑,不想着如何光复门楣,找什么营生?”
桑岱脸上没半点精气神,仿佛自从展现过那天才一般的御剑天分之后,便再无后劲了:“可是我是我们师门最废物的一个,除了挑水砍柴、洒扫做饭之外什么都不行。”
“你可真没出息。”晏伽叹息,“能不能把头抬起来?我可以将你引荐给越陵山,从门内低阶弟子做起,总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你是说咱们来时看到的那几座山?”桑岱大惊失色,“不行不行,我师门从前也不过一小座山头,扫几处院子还行,那什么越陵山——不行不行,累死我也扫不完!”
晏伽不为所动,再难啃的骨头他也死磕过。对方油盐不进,他也不遑多让,前些年无所不用其极地给越陵山挖来了不少天才,结果没多久他就拍屁股走人了,撇下不少被自己诓来的老实人,也不知道还剩多少愿意留在越陵山。
“这样吧。”晏伽拍拍他的肩,说道,“你先跟我上山,只要你看得上眼的活计随便挑,我来做主,怎么样?”
桑岱有些狐疑,问道:“真的?你谁啊,这么大面子?”
想来当年晏伽的大名如雷贯耳,仙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美名是名,恶名也是名,对他赞誉有加也好、咬牙切齿也罢,总归曾经轰轰烈烈过,没想到他再活过来,这一路遇到的人竟一个都不认识自己。
晏伽清了清嗓子,正要报菜名似的往外蹦那一连串的名号,顾年遐忽然走出来,毫不见外地替他开口:“他就是仙道第一,说话当然管用。”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