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宁可违背本心装作毫不知情、袖手旁观,也不可能亲自出手。”
“我知道。”晏伽点头,“他那时毕竟年纪不大,事发突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是寻常。我猜,他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凌绡摇头:“你从乐掌门手中接过越陵山时,不过十五岁,他那时也十五岁,所以倒不必觉得他心性不够成熟。只是他在你走后几乎性情大变,从前何等活泼的孩子,落得如此沉默寡言……我们担心终究是无用,那孩子心事重,什么都不肯说。”
晏伽:“我此次回来,正是为近些日子的异动。三七坊灭门,我却未觉察到不周山方向有何异常,只是长明镇中实在诡异,我先前已经查探过一番,确信此事与学宫脱不开干系。”
“你说近些年忽然兴起的学宫?”凌绡想了想,“从前派人来过,不过没进成山门。”
“我从前说过,仙道中从无真正与越陵山无关之事,闭门归闭门,须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绝不可闭目塞听。”晏伽道,“我去过一趟金陵,徐氏的宗主并不认同学宫教义。那儿的学宫被我们联手捣了,所谓的飞升之法,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查出些眉目了?”
“学宫所修心法召来的仙宠,与青崖口一战时,那些从山里跑出来的东西一样。”
晏伽说完,堂中顿时安静下来。凌绡和唐嶷皆是面色凝重,似乎对他所说的东西十分忌惮。
七年前,不周山某处鲜有人知的结界忽然破裂,整个仙道对此毫无准备,也并不知道结界破碎之后,从中涌出的那些邪秽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东西从无定形,更是极难杀死,甚至只剩一口气时还能朽木复生、重新聚回形体,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