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吗?”晏伽道,“但你得知道,越陵山为何在此,我们作为掌门又应该做什么。耍小孩子脾气没有任何意义,你知不知道封山这三年,外面都乱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师父,仙道不可信,他们所有人都盯着越陵山,等着能够将你我扯下来的机会,除此之外,根本毫无道义可言!”怀钧忿忿道,“自诩名门正派、大道所归,不过是众口乌合,借着行正义事的名号打压异己罢了,他们何尝值得我们耗费心力去救、去维护?师父,您心中难道不恨吗?”
晏伽看着他的眼睛,那眼底燃烧着的仇恨与不甘,与当年的自己别无二致。
那年自己也曾经轰轰烈烈地恨过、骂过、发泄过,但是恨了一场过后,他还是得拿起剑,作为越陵山掌门,走上自己该走的路。
“从成为掌门亲传的那一刻起,这就是我们的命了,钧儿。”晏伽的手落在怀钧肩膀,“你可以有恨,但这条路上只有你自己,你再恨,他们也不会懂的。”
这些话收徒时他都对怀钧说过,但听者容易践者难,肉体凡胎难免有爱恨嗔痴,他自然能感怀对方所想。
“我知道。”怀钧低落道,“对不起,我当时伤了您,可我不是故意的……您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再别一声不吭就走了,师父,您别不要徒儿。”
“别胡思乱想了,算为师求你。”晏伽道,“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回来一趟怎么个顶个的伤春悲秋?”
还是和从前一样说话的语气,怀钧也稍稍放下心来,站在晏伽身后,微微低着头。
“我困了,回去睡会儿。”晏伽打着哈欠转身往草庐走去,“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