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怀钧喃喃道,“蘅宫虽说苦寒,却能望见这般景致,实在是令人震撼。”
晏伽半靠在脊兽上,一条手臂搭上屈起的膝盖,很惬意道:“你若是从小待在蘅宫,也会觉得越陵山是奇景。说到底,不过是司空见惯的才觉平平无奇,乍然得见的反倒念念不忘。”
怀钧忽然问道:“师父,徒儿问您件事,希望师父如实相告。”
“你问吧。”
怀钧仿佛很难以启齿似的,动了半天嘴唇,才一咬牙问出来:“您留在此处,不惜委身顾氏族长,是否为了还三年前他们对您出手相救的人情?难道都是因为我?那时我目空一切才害了您,致使您沦落到今天这步……”
晏伽大惊失色:“打住——你先打住!我的亲徒弟,你一天天的净在心里写话本了?什么叫委身、什么叫沦落?你师父我惨了这些年,成个亲怎么还成人情了?”
怀钧挠挠头:“可是,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就算成亲,也……也不必做他的夫、夫……”
“夫人。”晏伽毫不避讳地替他说完了,还满脸自豪的模样。
怀钧痛心地别过脸去。
晏伽失笑:“好了,知道你想给为师抱不平,但我确实没受委屈,也并非因为你才这样做的,是我自己愿意。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是人,而不是身外虚衔,我们在人间久了,的确免不了被这些绊住。”
怀钧不太懂,只是看着他:“师父,您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从前的您绝不可能与旁人如此亲密,更别说会和什么人成亲。”
“是吗?”晏伽笑了一笑,“人都会变,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觉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