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小的断剑碎片留在晏伽的心脉里,也随时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生而为人,若是想在这世上多留些时日,修仙是最好的法子。寿命短促,便要依靠一代代传承、一代代倾囊授业,让后人看到的风景更多一些。”晏伽说,“原本长命百岁对你们没什么稀奇的,但我送你这个,是希望你顺遂平安便好。”
“我希望你也顺遂平安。”顾年遐亲了亲他的手腕,“跟我回蘅宫吧,晏伽,不用再管别的事了,在那儿没人敢来找我们的麻烦,你也能把身子养好。”
“这里的事还没有做完。”晏伽说,“这场戏才刚开场呢,若要彻底根绝麻烦,还没这么简单。”
他说得没错,以孙氏的忽然反水为引子,仙道早已生变,首当其冲便是当日在仙盟大会上的那些宾客。但凡曾经召唤过仙宠的人,此时无一例外都凭空失了大半修为与法力,根基大损,甚至连最底层的弟子也不如,自然一个个惊慌失措,反过味儿来之后,立即将矛头指向了孙渠鹤。
“你们孙氏究竟在盘算什么阴谋!”
晏伽刚踏入一片混乱的孙氏祠堂,就听到有人冲着主位上大骂,至于被指着鼻子的人是谁,不用看也能猜到。
孙渠鹤被那些灵修堵在此处,面对千夫所指,沉着脸一言不发。那玄鸦则气势汹汹地张开翅膀冲那些人狂叫,仿佛在骂街。
孙敬帷握着剑拦在孙渠鹤面前,一脸护主的忠心和凶相:“此事不关我们大小姐的事,诸位为何不能坐下来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我的法力都没了,没了!!”有个极其崩溃的宗主,手握一记重锤就要上前与他们讨说法,“孙焕尘借仙盟大会搞出这么大的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