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甘令闻说道:“神殿卷轴中所载确有此法,但险之又险,用起来反倒可能反噬自身、得不偿失,所以这些逆天而行的法门大多鲜有人用,若他真的天生几乎毫无根骨,那就一定是有人从旁助他。”
凌绡却摇头道:“不,或许凌老宗主并非全然受害的一方,他自己也有见不得人的事。”
十五年前的种种,她记得不是很清了,但唯有那几件叫她刻骨铭心的事,时至今日依旧历历在目。
“十五年前,在睢明城的那一次仙盟大会,那时我还对老宗主抱着些希望,想着此次参试是为师门添彩,说不定能借此升得内门弟子之位。”凌绡说道,“但是盟会前夜他将我叫去房中,非要我扮作男子,也就是凌绝宗少宗主的模样,若我夺得名次,便也是他儿子的。我不愿,他便哄骗我说,若是夺得魁首,立即将我擢升为内门亲传。”
凌绡说到这儿,微微握紧了拳,“我信了,于是第二天我扮作少宗主的样子登台比试,并且一路杀到了魁首之位。我满心期待地去找他,以为他会兑现承诺,但他早已换了副面孔,对我说‘你也配’。”
“师姐……”林惟竹握住她的手,有些心疼,“我们只知道你是在凌绝宗受打压才来的越陵山,原来还有此事。”
“若只是这件事,便也罢了,我少时愚忠顽固,虽然愤恨不满,却也没想过就此与师门恩断义绝,毕竟我幼时沿街乞讨、几乎饿死的时候,是凌绝宗将我养大。”凌绡说道,“令我彻底心寒的那件事,是我某晚去给老宗主送药,不小心在他房中看到了未来得及收起的密卷,上面所载皆为以命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