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重——这都不懂。”
晏伽还带着顾年遐下山买了新衣裳,量体裁衣,用的都是最好的布料。顾年遐外面套一件白绒马甲,里面月银色的云纹对襟长袍,衬得他高挑好看。那袍子下摆还贴心地给他留了尾巴伸出来的地方,平时用马甲一遮,根本看不见。
顾年遐回蘅宫一趟,把先前送给晏伽的赤云长袍也带来了,不过这衣裳实在招摇,晏伽也只在除夕和初一那两天穿了穿,便又洗干净叠好放回箱子里,说是来年继续穿。
“明年我送你更好的。”初一那日的小聚宴饮,顾年遐咬着晏伽的耳朵说悄悄话,“蘅宫里还有很多,每年都可以好几身换着穿。”
帝女酿的后劲儿大,晏伽回山塘的时候都有些醉眼朦胧,被顾年遐扶着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到暗香浮动的腊梅,喃喃道:“今年是个好年吧。”
他忽然想到从前有一年除夕,越陵山也下了这样大的雪,乐佚游和其他几位长老领着众弟子在拜月顶开宴,众人在雪中许愿,都各有所求。晏伽还记得那年自己也许了愿——年年岁岁,皆如今日。
但是他那些愿望从来都没有实现过,他是一个命大的人,却绝不是一个命好的人。
林家的人送了许多新打的年糕上山,晏伽给顾年遐蒸了一碟,看着小狼很好奇地尝味道,忽然问:“年糕好吃吗?”
顾年遐咂咂嘴:“好吃。”
晏伽:“你林姐姐家里人亲手打的,很筋道,我过去也爱吃这个。”
顾年遐好奇问道:“现在不喜欢吃了吗?”
晏伽嘴角一抬,笑意全然掩不住了:“现在倒也喜欢吃。”
顾年遐笑起来,喂他吃了一块。
“慢慢吃。”晏伽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