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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他,只是开玩笑似的说实验室有条受伤的人鱼被领走了,还挺好奇谁领走的。

顾文成在眼生的面孔前很警惕,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笑笑说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看监控,他是不能主动透露的。

研究人员耸耸肩,说还要忙着回去做实验,以后再说吧。

顾文成原本没打算放出那条毁容人鱼的视频,第一次看到时他差点吐出来,烂成这样的人鱼,简直可以直接进火化炉了,哪个傻子会要这种人鱼啊?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被人推着进了接待室,停在那条人鱼不远的地方,仔细看过去,竟然是第三军团那个废物少将维诺沃克,几个月前因为自己愚蠢连累了很多战士的性命,顾文成还在网上骂过他。

恶心过后就是幸灾乐祸。

活该,少将又怎么样,还不是成了残废,只配分到这种垃圾鱼。扭曲的痛快伴随着恶意,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他没少在星网上黑维诺,看不顺眼的人终于从神坛滚下,摔得一身狼狈,他感觉愉快极了。

愉悦过后他就忘了这茬事了,直到那个陌生的研究人员提醒了他。

一个绝妙的主意突然浮现在心头。

嘿,他为什么不把这个丑人鱼和残废少将的视频也发到网上给大家看看呢?反正好看的人鱼看多了,分享一下另类的人鱼也可以嘛。

至于那个坐轮椅的残废,他也会给他脸上打码的,但如果网民猜出来这人是谁,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顾文成带着恶意地想着,大家会对这两个恶心人的丑东西说些什么呢?他如往常一般截取了一段露出人鱼全身样貌,并且和维诺同框的视频,放到了星网上。

评论区果然如他所料炸了起来,被打码的维诺很快被大家扒出了身份,一系列的恶意嘲讽都冒了出来,顾文成看着那些人说出了他的心里话,心情舒畅无比。

只是过了短短几天后,事情发酵的速度就超过了他的想象与控制。

先是数量激增的视频转发数量,娱乐小号们不断带维诺的大名和他爆出的视频写各种小文章,然后他的个人主页来了一大帮人,有吃瓜看热闹的,有嘲讽维诺的,有来逼逼他泄露别人隐私的,更多的是去他以前发的那些视频下兴奋吃瓜,评论区狂扒领养人马甲的。

原本他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那些粉丝数量上亿的娱乐号们直接带着他个人星网号的大名转发视频,有些人开始在那些文章下提出人鱼研究院监控视频曝光算不算研究院失职,他才感觉有点慌。

原本简单的群众吃瓜事件一下子就从个人行为上升到一个机构管理不善的问题了。

但他的主页下并没有大规模前来谩骂他的人,反而是更多的人来以往的人鱼视频下狂欢扒领养人马甲了。顾文成缩在监控室的椅子上不安地啃着手指,连眼前的光屏上有什么画面都没看清。

他不断安慰自己,怕什么,反正他给维诺打码了不是么,他没有犯罪。顶多丢了工作,他还能去做别的。

他索性关了光脑,不去看那些网上狂热到让他害怕的暴增的信息,去饮水室接了杯能量饮料。

一路上他低着头走路,感觉身边的人都在看他,连路过的人与旁人低声说话,他都觉得他们在议论他。

手里的水杯捏得死死的,顾文成苍白着脸,从饮料机里接完一杯红色饮品后,几乎是小跑着躲回了监控室,等他把门一锁,这才感觉安全下来。

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值班,他慢慢走到座椅前,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一屁股瘫进了靠背椅。

太难熬了,不知道这个事情能闹多大,也不知道后续结果是什么,他开始后悔把维诺那条视频放出去了。

顾文成缓了一会儿,喝完一杯能量饮料后觉得自己又精神了一些。

虽然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但他被心中不上不下的感觉弄得烦躁,于是再次打开光脑,准备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进入自己的星网个人空间后,他发现自己的最新更新里不是之前那条丑人鱼的视频了,而是个陌生的视频,配视频的文字还是他惯常的口吻:“悄悄给大家看,今日迷惑行为。”

但他分明没有更新啊?

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顾文成抖着手去点那条视频。

视频开始播放不过三秒钟,他就暴怒起来。谁在搞他!竟然……竟然把他那种视频放出去!竟然还是带声音的!

再看评论区,里面一帮吃着瓜骂视频里的那个人的网民,最高置顶评论是他自己发的一张张图片评论,这条图片下有近上百条评论。几息之间,那个显示追评数量的数字就翻了将近一倍。

他愤怒的点开那张图片,一眼看过去,头上立马就冒出了冷汗。

上面是他的星网号和注册身份,下面他父母私自贿赂人鱼研究院高层人员的证据,时间地点转账记录和送礼照片一应俱全,他的父母在那张照片上微微哈腰,带着讨好的笑容,无端让人觉得心酸。

再看评论区,这条视频评论下面获赞最高的一个评论就是:

“恶心吐了,走后门不说,在监控室就是对着别人的人鱼干这事儿的?撸得爽么?傻逼,领人鱼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