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谋害他的心思所表现出来的……维诺不知道他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一个人在完全没有亲密感情交流的状态下活了二十多年,本该最亲近的人带着最深的恶意漠视他利用他,本该可以交付背后的人利用他的信任坑害了他,按理来说他现在人格扭曲了都不算奇怪。
维诺能撑到现在还没黑化变态反社会,全靠从医疗舱醒来后自己前世的记忆来支撑、来劝解自己——这是一本小说的世界,本来就都是假的。
所以他受到的伤害,也都不会对他有真实的影响。
而醒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支撑——他的人鱼,完全没有出现在原文中的斯塔利。
维诺一直告诉自己,他俩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潜逃出了世界剧情的控制,所以他是可以把心中仅存的柔软给斯塔利的,因为这是他亲手救出来的生命。
但他又因为斯塔利偶尔展现出的前后矛盾所不确定。他惧怕这样的不确定。
所以,不管斯塔利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愿意说自己就听,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强求。但至少,不要背叛他。
这是他最低、最低的请求了。
黑发青年的声音很轻,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很平静的在叙述,黑沉沉的眼中平静无波,掩盖着深渊下隐隐翻滚的浓雾。
维诺柔顺的黑色发丝落下一缕,轻轻触在人鱼鼻尖,像是温柔地触碰。在如此亲密的距离下,两人气息交织,鼻息交缠,草木和雪松静静开满了这个安静的空间。
听到青年说“放你自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