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和神经组织,自然也就不会给大脑传递信号、产生痛觉。
维诺在这一刻庆幸自己的双腿不是原装的。
预想中会瞬间夹断这个入侵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机械义肢被咬住的地方,凹进去一块,发出让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义肢内的线路被咬坏,顿时冒出呲呲电花。虫兽被刺鼻的气味呛了一下,下意识松了一下腭牙。
维诺就趁着这一点机会又把自己往外拔了一点。
他双臂用力扒住身边凸起的岩石块,心底一沉,这玩意儿要是咬在人身上,不得跟人吃豆腐似的,一咬就碎么。
虫兽被呛了一下,接着又反应过来,重新咬合住入侵者的肢体,偏过头就要把人拽回来。
海边的悬崖上,冷风呼啸,夜幕中的银河星空浩瀚无垠,宇宙的浩渺通过这篇天幕被清晰地展现。
没有了大气污染带来的阴霾天空,亿万光年之外的璀璨星光都能从古蓝星的地表观测到。
然而没人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
维诺抓着他的匕首,狠狠扎向腿根处,咬着牙根左右晃动匕首,把里面花了三个多月才长好的神经再次切断。
那是义肢和他身体的连接处。
匕首上还有斩杀母虫时留下的虫血和黏液,脏乎乎的,此时也被一起扎进了他的血肉中。
但维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的胯部已经出来了,只要虫兽再松口一次,他应该就能脱困。
但很显然,虫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胯部和义肢连接的地方传来的巨大拉扯力就很好地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