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辰在那只和自己宿舍的那只大白鹅很像的玩偶被扔下来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那冰面上那一点白上面，没有再移开过。

然后他就看到大白鹅的范围里, 进入一个穿着考斯腾的选手身影，把它捡了起来，是風張浩。

二十四岁的日本黑发青年，捡到那只大白鹅之后表情还挺开心的, 甚至举着鹅向扔过来的观众席那边挥了挥，来表达对拿到礼物的感谢。

就是, 这个样子, 不像是短节目失误之后的表现。

風張浩拿到玩偶之后，就直接到K&C区等分。而因为郁辰就坐在K&C区斜上面的选手观众席, 所以随着对方的靠近，郁辰能够更加清楚的, 看到对方手里的那只鹅。

好巧不巧好的, 坐在他身后的耶塔助理教练靠近过来凑热闹。

“辰，那个風張浩手里拿的鹅，你是不是有一个差不多的？”

郁辰怀疑耶塔是故意提起的, 因为对方被他的那只大白鹅打过脸, 所以不可能忘记才对。于是郁辰反驳道，“我宿舍那只，比这只要大。”

这他倒是没有说错，佐切卡送给他的那只大白鹅，在去年大奖赛他捡起来抱着的时候, 鹅的腿是到膝盖位置的。

而風張浩现在抱着那只, 大概就只有他上半身大。

“除开大小，那玩意真的和你的那只很像啊, 是不是？”

耶塔锲而不舍的继续说着，就是想要逗小师弟。

“……是很像。”

郁辰咬着牙应了，并且觉得耶塔师兄真的很烦。

他在礼物储放室挑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跳到一个喜欢的玩偶，但是風張浩拿到了一只大白鹅。

而且耶塔师兄还在他耳边说这个事情！

回答完这个问题，風張浩的短节目分数出来，97.54分，超过了目前第一的约克，排在第一。

但是这个分数对比他以前的世锦赛加难度之后的成绩，绝对算不上高。

日本选手在K&C区耸了耸肩，表示对这个分数的无奈，然后起身抱着玩偶走了。

“我们也走吧。”

莫洛佐夫教练站起身，穿着羽绒服胖胖的身姿，沿着选手座位席的走廊，挪出去。

师门最乖巧的小弟子跟着站起身，跟在教练的身后。

“不看完吗？”耶塔问道。

这组还有三位选手没有滑完，一个美国的，一个加拿大的，一个意大利的。

“不看，我饿了。”

老人家异常‘任性’的说道，并且打算把大弟子丢下，“你要看你就留在这里给它看完吧！”

“……”

感觉到老教练语气异常的耶塔马上起身，跟上教练的脚步。

耶塔怀疑莫洛佐夫教练，是因为俄罗斯队的那位诺曼选手摔倒，才会那么生气的。俄罗斯本土的青年男单选手，在耶塔·叶格洛夫之后的，就没有师从莫洛佐夫的了。倒也不是教练不想接，而是大部分的选手都被分到另一个俱乐部团队那边，就把女单留在莫洛佐夫这边。

本来耶塔在役的时候，其排名就一直在俄罗斯国内最高的，就算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进入退役的准备阶段，这个地位都没有改变。

在这赛季耶塔宣布退役之后，俄罗斯三位参加世界锦标赛的男单选手，都是出自别的俱乐部的。然而这次的成绩，三位选手参赛，一个都没有上九十分！

就连比较看好的诺曼，也因为短节目的失误，只拿到八十多分，目前第八名。等最后那三位选手比完，练进不进前十都不好说。

前十席位，一个俄罗斯选手没有。

呵。

莫洛佐夫教练冷笑一声，加快回去准备室的动作。

在他身后，感觉到教练生气了的师兄弟两人一声都不敢吱，乖巧的跟着回到准备室。郁辰自己的冰鞋等装备已经收拾好了，就在自己的背着的冰鞋包里面，但是剩余的一些热身准备物品，比如瑜伽垫，旋转板，包括之前换下来的衣服之类的还没有收。

青年进屋之后就马上跑到之前呆着的角落收拾。

刚把瑜伽垫卷起来之后，郁辰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戳了一下。

“？”

青年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被举到自己面前而放大了很多的，大白鹅的脑袋。

是風張浩，他正拿着那只新得到的大白鹅，并且刚刚也是他用大鹅的嘴，戳了一下郁辰的肩膀。而这位日本选手脸上带着笑，很明显是故意这么做的。

“……”

郁辰无语了一两秒，然后垂眸看着面前这只鹅的脑袋，不是太开心的抿了下嘴。

他这场比赛的短节目，都没有得到一个心水的玩偶，连一个大一点的都没有。这样想着，他突然伸手握住面前大白鹅玩偶的脑袋，抓了一下，然后放开。

“？？！”

風張浩连忙把自己的大白鹅收回来，表情震惊的看着面前的郁辰，就好像在说‘我只是给你看看，你怎么就上手了？’。

然后，旁边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甚至开始帮师弟的也一起收拾的约克，拍了一下郁辰的肩膀，将自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