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了郁辰好好休息,让佐切卡有空帮忙看一下之后, 就转身回去负责带领的选手比赛了。
而全俄锦标赛过后就马上是新年, 放了年假之后郁辰感冒慢慢就好了,但是郁辰还是不打算参加全国锦标赛,具体原因是自己的心理状态不算好,担心上场会受到影响,再加上感冒还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小症状, 时不时一两声咳嗽之类的。
还有就是, 他已经拿到过全国锦标赛的金牌了,如果不强求多少连霸之类的成绩的话, 没有太大的必要继续参加。
只不过那会俱乐部已经开始了新年假。莫洛佐夫教练和耶塔教练有专门打电话来关心郁辰的状态,跟他一起聊之后的比赛安排,但是因为俱乐部的经纪人已经放假,所以这一条通知,直到1月5号,俱乐部才公布出去。
郁辰的参赛名额早在很早之前就被国家花协给填了上去,公布那会距离国锦赛只剩下一个星期,所以不能够走平常的取消参加通道,而是只能够转而变成‘退赛’了。
这个赛季中国花样滑冰协会主办或者协助主办了三场大比赛。去年11月份的大奖赛中国站分站赛,12月份的大奖赛青年组成年组决赛,以及今年1月份的中国花样滑冰锦标赛。
这三场的门票价格,和赛事程度是成正比关系的,最贵的是大奖赛决赛,然后大奖赛分站赛,最后才是全国锦标赛。
而且,这次的全国锦标赛在是在大连举办,不少当地的花样滑冰粉丝,年前没有去北京的,都选择了买这一场可以当地看,而且又不贵的全国锦标赛。
结果,在赛前一周,他们突然看到通知,说郁辰退赛。
马上的,这个词条就变成了热搜——特别是不久之前,郁辰才刚刚拿到了大奖赛决赛的金牌。
大家冲去中国花滑协会的微博底下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郁辰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之类的,更有人在底下留评说,他就是为了能够看郁辰才买的全国锦标赛门票的,现在还能不能退票。
总之,网络环境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
这次中国花协也很无辜,他们也没有想到赛前一周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他们在看到推特之后,还专门练习了棕熊俱乐部的经纪人,询问具体的情况。
得知郁辰只是普通的感冒之后,委婉的询问能不能意思意思一下,要是病得不重的话继续参赛之类的。
经纪人利森科夫先生冷漠的拒绝了选手带病上场的要求,挂断电话,顺便转告了郁辰的主教练莫洛佐夫。
然后,莫洛佐夫教练就让郁辰什么时候完全康复,再什么时候回来训练了。
所以,一月份的郁辰拥有了一个小长假,他像是上赛季佐切卡对他那样,他也在假期的时候,尽可能陪在对方的身边。佐切卡的新年假不算长,在买下房子之后,快速的找了一个工程团队,确定装修时间之后,就结束假期,回到舞团去训练了。
这一场莫斯科站会从1月中到1月末,2月份佐切卡将会南下到另一个城市演出。而佐切卡为了让郁辰别那么失落,在彩排的时候,邀请了对方过来陪着。
虽然,因为是非工作人员,郁辰绝大部分呆着的地方,是佐切卡的男首席休息室。
女首席塔季娜娅女士如果有空的话,也会来佐切卡的房间,来专门跟郁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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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知道了。谢谢……”
郁辰挂断了电话,坐在舞团男首席沙发上面,轻叹一口气。
佐切卡就是这个时候完成上午的彩排,拿着两盒简餐饭盒推门进来的。
‘咔嗒’的清脆门锁声响,银发青年进来之后,看到垂着头,神情有些低落,手里拿着手机的郁辰。
“怎么了?是律师的电话?”佐切卡随口问道,将两个餐盒放在茶几上,自己拉过来化妆椅,坐到郁辰的面前,“表情不是很好……律师的电话?”
最近让辰情绪低落的,就只有那件事了。
“嗯。”
郁辰点头,确实是律师的电话。
“……是,没有解决的方案?”佐切卡迟疑的又问了一句。
郁辰叹了口气,但是摇了摇头,“有是有,但是律师说……不能确保有用。”
姑姑郁贤淑在郁辰13到17岁,人在国家队青年组时期,确实私自保存了郁辰的比赛奖金。在郁辰的监护人依旧是父母的情况下,这样做是不对的。即便他们拿出五年前,郁辰签约棕熊俱乐部花费的流水,来证明奖金是用于选手训练,但前提条件错误,导致还是会判姑姑有错。
而且,因为郁辰是当事人,所以要是开庭的话,他会被当做证人传唤上法庭——这是郁贤淑无论怎么样都想要避免发生的事情。
那会影响郁辰训练,打官司一打可能要一两年,明年就是冬奥会了,郁贤淑绝对不要郁辰在这么重要的时间点,让他收到任何影响。
所以她从一开始偏向的措施,就是庭外和解的方式。
将自己的车当二手车卖掉,将年轻到中年时期工作存款买下来的公寓放银行抵押,也是因为这个打算——争取让自己的现金流达到郁辰出去比赛前的金额,然后提出庭外和解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