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从挪威结婚回来之后,他对于几乎习惯这种感觉了。
不过,随着感受到越来越贴近的身体,郁辰将抹布拧干挂回去,转身张开手掌,按在佐切卡的腰腹上面,给他推开。
还湿着的手掌,留下一个掌印,在佐切卡的衣服上面。
“好了,不做,你要去工作了。”
郁辰的回答依旧是很冷淡。他下午还有陆地练习需要做,所以是肯定没有精力陪着佐切卡胡闹的。
但是陆地训练也并不算着急,他已经回到了家,也就不打算再外出半个小时回到俱乐部的陆地训练练习室,而家里的舞蹈室比较小,郁辰和佐切卡两人如果想要占用舞蹈室,最多只能够做编排指导,不然只能够各干各的。
所以,郁辰决定先午睡,把舞蹈室的使用权先给佐切卡。等他醒来再进行他自己的陆地训练,顺便查看佐切卡的工作成果。
决定做完之后,郁辰就打了个哈欠,转身上楼洗漱,准备换睡衣午睡去了。
留下一楼厨房处,可怜的一米八七大个子,肚子上面还带有一个五指张开的掌印。
‘轰——’
就在这时,厨房的洗碗机发出了发出了清洗的动静,成为这安静的一楼里面,唯一的噪音。
佐切卡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视线放低,看着那脸面子都不给他的洗碗机。
“我是不是,太可怜了点了?”
他明明才新婚!不到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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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甲方爸爸’郁辰换下身上的训练服,甚至洗了个澡之后,来到主卧的床铺上面,被靠着床头。
他隐约的,能够听到楼下那边传来小提琴和钢琴合奏的声响,应该是佐切卡恢复过来,去舞蹈室开始工作了。
“哈唔——”
郁辰打了个哈欠,满意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侧躺下来,闭上眼睛。
五月份的莫斯科已经入了春,是最舒服的时间段之一。家里既不需要开壁炉暖气,也不需要开空调。
二十出头的温度,穿着一件睡衣盖上一张棉被,就刚刚好。
而且,楼下传来的古典音乐的声音,这样的氛围,让郁辰回想到年幼开始学冰的时候,放学去冰场找姑姑学习的路上,路过琴行时候能够听到的练琴声音。让侧躺着的郁辰,陷入了还不错的梦境。
他梦到姑姑了,还跟姑姑坦白了他和佐切卡的关系。姑姑没有用奇怪的表情看他,没有把他当做异类,而是很温柔的招待了佐切卡。
她还对佐切卡说了‘谢谢’。
郁辰就是在这一个时候醒来的。
‘谢谢……’
他回味了刚才梦境里面,自己记得的,姑姑最后对他们说的话,又闭了闭眼睛,抓住手边的被子。
刚刚睡醒,他的身体还有些软,脑子还没有清醒,但是听力已经清醒过来,他能够听到,楼下那边已经没有音乐的动静。
佐切卡已经编舞完了?
郁辰猜测道,在被子里面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穿上居家绒毛鞋,下楼。
确实没有了音乐的动静。
郁辰踏下楼梯最后的台阶,侧头听了一会舞蹈室的动静,发现没有声响之后,抬脚走过去,推开门。
脚上穿着毛绒鞋,走在客厅铺设的地毯地面上,是完全没有声响的。
所以按道理,舞蹈室内的佐切卡,应该听不到郁辰已经下来。
亚裔青年推门之后,侧头看向屋内。
……没有看到优雅的芭蕾舞首席跳舞的身影,倒是看到一个懒虫。
本来只推开一点小缝偷看的门,被郁辰用力一点被完全推开,将房间里面的佐切卡身影完全显露出来。
这位芭蕾舞首席,在工作期间,直接躺在家里的舞蹈室睡着了。
就连郁辰推开门,都没能够吵醒他。
银发青年直躺在木板地上面,但是脸微微侧向一遍睡的,其中一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随着均匀的呼吸,肚子和手在有节奏的起伏。
他的手机也被放在隔壁,屏幕已经黑了。
郁辰脱下了毛绒鞋,光脚走进了舞蹈室,在佐切卡的身边蹲下,伸手将佐切卡的手机捡起来。
一般来说,手机就算不是被主人捡起,也会稍微亮起来一下的。
但是这个手机没有亮,应该是播放音乐播放到没电了。
“……”
郁辰无奈叹了口气,拿着手机转身走出舞蹈室,来到客厅处,将佐切卡的手机搁在无线充电器上面。
然后转身又回到舞蹈室,再次在佐切卡的身边蹲下,进而再一步的直接坐到了对方身边。
他没有打算吵醒佐切卡,就这样安静的抱膝看着他。
刚刚过中午,莫斯科这片土地上面的太阳刚刚开始往西边偏斜,阳光还是挺灿烂的,直接透过舞蹈室顶上的方形小窗户,找到佐切卡的身上。
在这位健壮的芭蕾舞首席的身上,照出了一小块的阳光方块。
郁辰看着那点阳光,没忍住伸手,横在佐切卡身体上方。手指投下的影子,落在了佐切卡的身上。
郁辰看了一会,没忍住抿嘴露出笑意——也幸亏这点阳光,没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