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办法好喝啊。
“公子!是你刚刚喝太快了。”林大福小声开口,也偷偷的瞥了眼站在他家公子身侧的萧公子,额,还是很生气的平静的脸色啊。
林三春眨眼,哼了一声,那么难吃,他当然要一口干了啊,难道要一口一口的吃吗?!
萧琞抬手示意影甲和林大福退下。
林三春瞅了眼萧琞的微微皱着的眉和平静的神色,轻咳了一声,故作平静的一边咬着糕点,一边翻看邸报。
萧琞看着林三春,黑底泛红的眼眸透着淡淡的不自觉的无奈,一边抬手将温水挪了过去,一边弯腰指着邸报上的字,低声说着,“淮南救灾一事若是起了,淮河一带也会很快安宁了。但是西北的旱灾也会开始爆发了,比较麻烦的是矿工那边,明城玉手段暴戾,将西南矿工残忍镇压,恐怕会再起叛乱了。”
林三春哦了一声,将邸报合上,放到一边,拿过记录犯人的册子,今早沈平之和范敏德送过来的册子,翻着看了起来,他翻着的速度很快,萧琞看了一眼,便温和开口,“大人是在找勘查幽山的人吗?”
林三春点头,随即抬眼看向站在他身侧萧琞,认真开口,“你刚刚说的邸报那些事和幽山没啥关系,我不爱听。”
——那是萧琞谋划的事,与他,与幽山无关。
萧琞点头,眉眼舒缓平和,他微微俯身,抬手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抹去林三春嘴角的一点糕点碎末,一边语调缓慢的说着,“我知道大人不爱听,只是……我想让大人知道我在做的事情罢了。”
林三春不解,疑惑,“为什么想让我知道?”
“大人视我为至交,这些事就该讲给大人知晓。”说到此处,萧琞微微一顿,半垂下眼眸,语气轻淡,“我以前……没有过像大人这样的朋友,我以前做事也不会也不喜欢跟人说……但是现在有了大人,这些在做的事情,就都想跟大人说了。”
说到此处,萧琞又有些迟疑的开口,“不可以吗?”
林三春,“……”不可以?也不是不可以……
感觉他好像被绕了一个圈子,可又说不出什么,林三春轻咳一声,顺手接过萧琞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才开口说着,“那反正都是邸报上的事情,你跟我说也没啥,那什么,萧琞,你知道新来的犯人里,谁懂勘查?”
萧琞微微点头,满是疤痕的手指指向册子上的一个名字——木之理,“他是木子静的儿子,上京皇城中李太妃一脉。”
林三春微微睁大了眼睛,惊奇的捧起册子,翻起后头木之理的那一页,看了起来,看完,就惊奇的看向萧琞,“真是有趣!木子静居然是工部的侍郎,以前就是孟居易的手下?嘿,之前登记的时候,他居然瞒了这点!孟居易也不说!等会,那他的儿子木之理怎么没有考科举,居然在岳阳书院学风水术?哇,岳阳书院真是厉害,风水术都有?”
“风水一学,与地理,天气不可分割,木之理此人对地理天气极为感兴趣,才会去报读风水学,听闻他报读风水学一事没有跟木子静说,木子静知道后,气得拿了根棍子追打他几条街。”萧琞说着,挪过糕点,拈起一块糕点试探性的喂到林三春的嘴边。
但林三春避开,接过,笑道,“我自己吃就好啦。萧琞,你也吃。”
萧琞垂下眼,微微捻了捻捏着糕点的手,嗯了一声,看向回廊那里的躺椅和茶具,开口说着,“大人,我去泡茶?”
林三春正翻着册子,漫不经心的点头,“好啊。”
萧琞坐在回廊边下慢慢的煮水,泡茶,影乙悄然出现,恭敬朝桌案后的林三春跪地伏首拱手,林三春困惑眨眼,干嘛对他做这么大礼?随即也无所谓的抬手示意影乙起身。
影乙这才转身走到回廊上跪地伏首,“禀主子,淮南奏报,魏老夫人已经答应出来救灾,另外,淮南兵变!淮南滁州驻军宋大军率领五千驻军占领滁州府衙,并开官库,救济百姓!”
桌案后的林三春下意识的看向回廊那边,哎,滁州反了?
“宋大军是草莽出身,为人耿直豪爽,颇为仗义,大约也是看不下去了吧。”萧琞说着,慢慢的泡茶,倒茶,“淮南驻军除了滁州,还有南都,南都那边的反应呢?可是已经准备前来镇压?”
“是,南都驻军已经离开南都。”影乙低声禀报。
这时候,范显和沈平之已经进来了,见萧琞坐在回廊下泡茶,还跪着影乙,都有些愣了愣,今日宗主也来司监所看望大人了??
但随即都回过神,恭敬的先朝林三春跪地做礼,才转头朝萧琞跪地伏首做礼。
“大人在此,不必多礼。”萧琞摆手说着,站起身,端着泡好的茶走向书案,放下茶,低声说道,“大人,喝茶。”
林三春摸了摸鼻子,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哇,好喝,是甜甜的那种回甘的好喝!
见林三春眼睛亮了起来,萧琞微微垂下眼,掩去眼底的一抹不自觉的笑意。果然他在药茶里加了一点秋桂,大人就喜欢了。
“咳,范老,沈平之,这两日锁村的那边情况如何?”林三春又忍不住喝了一口,才开口问着。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