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人陪我说话,没有人给我钱,连顿好的都没有吃过!”
沈榷放下背包,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言不发看着对方。
艾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儿子怎么变化这么大,之前只要她稍微发点脾气,沈榷就会立马道歉,给她钱用,现在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挣的钱呢?不是说要帮我看病吗?挣到钱了没有?”
沈榷找医生了解了下,艾璇的病还需要再动一次手术,至少还要准备二十万星币才够,这些费用还不包含之后康复需要的钱。
说是无底洞也不为过,难怪原主会选择结束生命来摆脱她。
看着艾璇的目光越来越冷,心中也早就在见到她的那一秒就结了厚厚的寒霜。
“你看着我看什么?我和你说话没听见?我是你妈,你要负责给我养老,手术费用也是你应该出的。”
“医药费我之前已经交了,挣钱很难,所以我也希望你能拿出点养老钱应应急。”
艾璇不是没有钱,是舍不得花自己的钱,把儿子当成提款机。
沈榷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也为原主的死亡感到惋惜。
既然他占有了原主的身体,不管从哪个方面考虑,他都会尽可能帮艾璇把病治好,也当是弥补原主了。
但他不是冤大头,也不会像原主一样被艾璇摆布。
“我没有钱,你是我儿子,出钱给我看病天经地义。”
“随你怎么说,以后我只会帮你交医药费和手术费,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沈榷起身,背好包,“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他没有给艾璇余地,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就离开了。
精神上的压力,很多时候比身体上的压力更叫人难以承受。
沈榷刚一进门,沈志华就放下了茶杯:“回来了?你弟弟在你房间。”
“他去我房间干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要做一张新床吗?他在帮你拼床。”
沈榷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住的房子并不怎么隔音,动静稍微一大,一楼就能听见。
他完全没听见楼上有什么动静,反而可怕。
打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纸张的木质气味,很浓郁,甚至有些呛人。
一遍遍在他的鼻腔中冲撞着,好似在找一个出口那样急促。
抬眼望去。
周觉蹲在地上,眼前是蓝色的悬浮屏幕,上面写的字很小,沈榷看不清楚。
从周觉手上的动作他大概也明白了对方想干嘛。
一地的纸箱子,把他的房间堆成了垃圾站。
不同的品牌名字印在纸箱上,有的箱子已经缺了角或者被撕坏了。
周觉依旧把它们当宝贝似的整整齐齐放好。
手指隔空滑动光屏,周觉越看越觉得脑袋发疼。
“你在干什么?”
沈榷忽然出声明显是吓了他一跳,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哥?你回来啦!正好正好,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床,研究了很久都没有研究出合适的,你自己来选择。”
沈榷捂着头,一言难尽地问:“你打算用这些纸箱子给我做张床?”
“不是你自己说想要纸箱当床的吗?”
“我什么……”话说到一半,一段不属于沈榷的记忆涌入脑海,撞得他脑袋发昏。
原主和沈志华坐在客厅里聊天。
“爷爷,我不喜欢现在的床。”
“为什么?这才刚买了三年你就不喜欢了?床坏了吗?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没有,我想睡在纸箱里,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纸箱?虽然你第二特征有缺陷,但是不代表你是个缺心眼,这样你不就和猫彻底一样了吗?猫才喜欢睡纸箱!”沈志华气得脸红脖子粗,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水滴溅出来,在茶几上留下浅黄色的痕迹。
“那有什么关系,我很喜欢纸箱子,现在的床反而让我很不舒服,你帮我收集些纸箱吧,到时候我要做个足够我睡的大纸箱床。”
回过神来,看到周觉疑惑的脸,沈榷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的内疚感。
“不用做了,我睡床就行了。”
就算再怎么想当猫,把自己的生活和猫完全结合在一起,还是太夸张了。
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去睡纸箱子,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周觉兴奋地问:“那我可以把这些箱子拿走吗?我想做一个给自己睡,我觉得你的创意实在太好了,你觉得快递风怎么样?”
沈榷觉得自己还是太保守,面前就有一个脑袋被门夹了的。
他摆摆手,躺到床上:“你要是喜欢就拿走吧。”
身后冒出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冲着沈榷摇了摇:“谢谢哥。”
沈榷调出光脑,扒拉了两下,在历史搜索里找到了前几天搜索的关键词点进去。
光耀幼儿园。
取自于一个成语:光宗耀祖。
园长:林皓失。
身份是原著中的主角,设定为自诩清高的白莲,实则是个绿茶。
光耀幼儿园即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