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了,骨子里的自卑,总是喜欢用钱来弥补。”
陈峰恼羞成怒想说些什么,嗓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张了下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喉咙干涩得发疼,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榷。
他瞪着沈榷:“妈的,你就是……”
沈榷打断他:“现在一起去交钱吧,我挺忙的,没什么时间和你浪费。”
“我自己会去,不用你操心。”
“也行,我认识这个医院的院长,要是你没交钱,我会请他‘亲切’地提醒你的。”
拖欠医疗费用不是什么小事,在蔚蓝星,可是A级的犯罪事件,判刑的标准也是按照从重处理。
沈榷交完费,不再去搭理陈峰。
临走前,他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建筑,倒映着灯光的眼眸一点点被黑暗淹没。
这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沈榷却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
他坐起身,熬过了大半夜才有睡意。
翌日。
沈榷早早地就出门了。
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呼吸进鼻腔里的空气都带着凉意,非常舒服。
来学校的路上,他难得好好欣赏了沿途的风景。
挂着水滴的树叶,颜色亮丽的花朵,呼啸而过的汽车,都和平日里有了很大的不同。
沈榷有预感,今天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这种预感在见到廖子初的瞬间消失无踪。
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的睡眠太少出现错觉了,廖子初从来不会这么早来学校。
连续确认了好几次,确实是廖子初。
他抱着一种看戏的心态往廖子初那边看了眼。
回应他的是快瞪出眼眶的恨意:“看什么看!”
扭过头,他笑着说道:“没睡够好像出现错觉了,刚才我看了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你见过孔雀吗?他们在求偶的时候就会打开尾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漂亮。”
廖子初显然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皱着眉头看他。
沈榷也懒得解释,瞥了一眼他身上价值不菲的穿着开始准备迎园。
迎接了十多个小朋友后沈榷忍无可忍,看着廖子初:“你老跟在我后面干什么?好烦。”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
要不是王茹再三交代让他和沈榷搞好关系,他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廖老师,你今天穿这么正式,是要去参加宴会吗?”盼达扬起脑袋,脸上红扑扑的,双手抓着书包带,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来和廖子初搭话。
廖子初摆摆手,不在意地说:“我平时上班也穿得很正式。”
“可是今天有体育课啊,你穿西装不怕把裤子撕开吗?”泰格可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说话小心翼翼,也不会顾忌大人的脸色,他一向是心直口快。
“我又不运动,再说了,你们一群小孩子管到大人头上,一点礼貌都没有。”
盼达的眼眶汪起两滩水,他吸着鼻子不敢反驳,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泰格往前走一步把盼达挡在自己身后,大声说道:“你不喜欢运动?也是啦,毕竟你长得没有园长帅,性格也没有他好,运动神经自然也不会比园长好。”
“哈哈哈哈。”何谓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声笑了起来,“泰格你说话真有水平。”
不愧是草原之王,从来没有怕过谁。
而在他的心中,保护弱小也是自己该做的,所以当盼达受到委屈的时候,泰格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泰格这小孩的性格真不讨喜。】
【人家需要你喜欢?你该不会告诉自己孩子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忍着吧?】
【我觉得他做的没错,这样的性格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
【而且他从来不会主动去说谁的坏话,这次也是廖子初先挑衅的。】
【刚才廖子初语气那么差,都吓到盼达了。】
【可能是太早上班,情绪不好吧,我每天上班也这个样子,感觉全世界都欠我钱。】
沈榷摸摸泰格的头说:“你们先进教室,把小仓鼠喂了。”
“好。”泰格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他扭头对沈榷说,“园长,你自己待在这里不会受人欺负吧?”
那霸气的口吻,倒是和他爸爸有几分相似。
笑着摆摆手,沈榷说:“不会。”
泰格这才放心地走了。
车子川流不息,一辆黑色牌照一串八的车在幼儿园门口停下。
看见这辆车的时候,廖子初脸上的表情显然兴奋了起来。
沈榷心里一下就明白了。
伽羽和伽涟从车上下来,脸上都挂着复制粘贴出来的冷漠脸。
“早上好园长老师。”
沈榷蹲下身,温柔说:“早上好伽羽,泰格已经到教室了。”
“嗯。”悄悄红了耳朵,伽羽小声和伽涟说,“小叔,我先去教室了。”
伽涟点点头,也准备离开。
“伽涟,我有话和你说。”廖子初匆匆追上去。
“没空。”
直白的拒绝并没有让廖子初退缩,他扯着嘴角,温声说:“这周六叔叔他们有空吗?我刚好买到了一盒高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