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闲,上学也不认真听讲。
最后换来的,只是他爸爸的失望和放弃。
何谓一度陷入消沉,被巨大的无力感包裹在蚕茧中,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是个无用的人了。
但是沈榷出现后,何谓改变了想法。
是沈榷让他知道,原来他也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
在沈榷提出让他入股的时候,他心中很清楚,这件事大概率不会成功。
但还是忍不住想加入,想要证明自己,也想等自己成为被父亲认可的人后,堂堂正正地和他进行一次大人之间的谈话,底气十足地告诉他,要珍惜自己娶回家陪伴自己一生的伴侣,要学会尊重。
这些话,何谓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沉默的这几分钟里,他心中总有一种冲动,他觉得就算不说,沈榷也能懂。
直到沈榷笑着说:“你做得已经很好了。”
一直以来那颗紧绷着的心才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你,你别哭啊,我就是想找个老师帮你分担压力,不是要辞退你啊,你你你,你别哭了。”看到何谓脸上挂满泪水的那一刻,沈榷吓得心都凉了半截。
“我真的不是要辞退你,而且你可是股东,你这样哭,让大家看到,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他迅速递给何谓几张纸,窜出老远,躲在角落里,颤颤巍巍地说,“你控制下,把眼泪擦了,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抱歉,吓到你了。”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但是那灿烂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耀眼,“我就是觉得认识你太好了。”
等何谓冷静下来后,沈榷才慢慢靠近。
叹了口气,沈榷没有多问,而是把话题重新放回了刚才的事上。
“周觉很担心你,他觉得现在这样身兼两个职位太累了,而且上体育课是个体力活,他这才和我提议,想找个专门的体育老师,给你减轻些压力。”
何谓茫然地抬起头:“周觉提议的?”
“嗯,他很关心你,所以才找我商量了这件事。”
沈榷眼睁睁看着何谓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放肆,变得风骚起来。
他扶额,想要让自己脑袋里的疼痛感稍微减轻些。
“可是你不是还欠着钱吗?这种没必要的花销还是省省吧。”
闻言,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是园长,但我不是剥削员工的领导,很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不过幼儿园比想象中盈利更多,我的债不久后就能还完了。”
警察局那边过几天也会发奖金下来,毕竟他出去一趟也收获了好几个送钱的人头。
等钱到账,他的账就能还得差不多了。
“可是……”
“我之前确实手头很紧张,你们几个老员工跟着我吃了不少苦,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我也不想你们这么累。”
何谓没有再推脱。
“不过等招聘到新老师,还是需要你多带一带。”
“好,没问题。”
招聘新老师的事情提上日程,沈榷把招聘条件修修改改后就发了出去。
放学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家长说起了这件事。
“沈园长,咱们幼儿园要招聘新老师吗?”泰威爽朗地声音传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
看来是前几天的工作都处理完了,他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
沈榷把泰格交到他手上:“是啊,打算再找一个体育老师。”
“哈老师要下岗了吗?”泰格疑惑的问。
一旁的何谓脸都绿了。
沈榷强忍笑意说:“不是,是因为他太辛苦了,想再找一个老师。”
泰威躲闪着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放心吧,我会帮你留意有没有合适的人。”
沈榷一眼就看出来了,泰威是在为自己之前的种种行为在和沈榷道歉。
和很多家长一样,“对不起”三个字难以启齿,且没有多少分量,他想帮沈榷一些力所能及的忙。
“那就麻烦你了。这是邀请函,我们学校本周五早上会举办家长开放日,连带家长会一起,只上半天课,具体的要求和注意事项都写在上面了,请确认下时间。”
泰威接过沈榷亲手写的邀请函,朗笑着说:“好,我和他妈妈都会来的。”
把邀请函同样递给了燕卿。
燕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为难:“我爱人最近这几天工作很忙,可能没办法过来参加,我一个人来行吗?”
“当然可以,每个家庭有一个代表就行了,如果凯特爸爸来不了,那下次参加也可以,我们会经常举办类似的活动。”
沈榷本以为凯特会难过,但是小猫咪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开心,更没有耍脾气。
笑着和沈榷说了再见后就走了。
沈榷隐约还听到她和燕卿说:“妈妈,等爸爸的工作忙完后,我们邀请园长爸爸来家里玩吧,我想把我新买的动物给他看。”
“园长爸爸?你怎摸呆呆的?你在想什么呢?”莱恩拉着他的手摇晃了几下,眨巴着金黄色的大眼睛问,“我也有那个蓝色的纸片吗?”
“有啊。”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