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流淌。
他无奈一笑,忽然说道:“现在和你说了这些,周末就没有理由和你见面了。”
沈榷愣住的几秒钟,伽涟心里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
只是正如同他刚才还在想的那样,沈榷不是个意料之内的人,他说出口的每一句话,伽涟都无法预判。
“那我来创造个理由不就行了。”沈榷勾着嘴角,第一次说这种话有些不适应,正想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酒品很差,断了念头,“你之前说想学做菜,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嗯。”
“这样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情愫连沈榷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郁闷的感觉他确实感受到了。
“周末,一起做菜吧。”沈榷收整好情绪,抬眼看着他笑笑,笑意未达眼底,“我会好好教你的。”
“好。”
沈榷又问:“那现在可以和我分享下你的烦心事了吗?”
两人来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下,与周围吵闹的人群格格不入。
路过的人偶尔会投来疑惑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太久。
沈榷坐得板正,和认真听老师上课的小孩子没有区别。
他对面的伽涟就显得从容多了。
两只脚叠在一起,手放在膝盖上,面前还摆着一杯没有喝过的红酒。
红色液体在酒杯中静静地躺着,杯壁也是光洁如新。
“最近因为廖子初的事情占用了很多时间,没办法去幼儿园接伽羽。”伽涟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观察着沈榷脸上的表情,“加上联邦政府内部总是有些避不开的事,很累。”
“你最近应该没有好好睡觉吧。”
不用看也知道,伽涟心中肯定很震惊。
沈榷笑笑:“我压力大的时候总是失眠,睡不好,还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幼儿园老师的想象力都很丰富,你的梦应该也很有趣吧。”
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
在那一个瞬间,沈榷想到了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人。
如此地不真实。
“如果总是有一个人出现在梦里,意味着什么呢?”
伽涟想起了曾经在他梦中出现的沈榷。
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像是在看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又像是在看价值连城的宝物。
“大概是因为很喜欢那个人吧。”
这句话在沈榷的口中,无声咀嚼了十几次。
他想否认的,但是否认的理由,他找不出来。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榷干脆问:“要我给你按摩吗?我之前学过一点,手法还不错,身体放松后,有助于提升睡眠。”
“不了,虽然你什么都会,但还是不想让你太累,你上班也不比我轻松啊。”
沈榷忽然笑出声来。
伽涟是第一个觉得幼儿园园长很辛苦的人。
在多少人心中,老师只不过是每天都在带孩子玩而已。
其实不是的。
他们也需要学习,需要打扫卫生,需要做脏活累活,更要处理好一切突发事情。
早出晚归成了常态,周末的休息也只能换来短暂的轻松。
“伽涟,你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刚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是一个高高在上,不懂人间疾苦的人,眼里看不见任何人的辛苦,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的人。”
“看来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
食指和中指夹住酒杯,轻微晃动了几下。
杯中的红酒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也在杯壁上留下了短暂的痕迹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红色液体晃得眼睛疼,却让人挪不开眼。
伽涟抿了一口红酒,甜味夹杂着微微的酸,还有淡淡的葡萄香气在鼻息间流转。
“如果重新认识一次,我肯定不会那样。”
毕竟当时的伽涟也完全想不到,不久的将来,他会喜欢上沈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伽涟也不知道答案。
是第一次看沈榷直播,看着他的样貌提前易感期的那次?
是给沈榷送书的那次?
还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梦里,让伽涟起了微妙反应的那次?
或者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答案已经不重要,伽涟是个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
他喜欢沈榷,要和沈榷在一起。
喜欢这种情绪,本来就是不讲道理。
“伽涟?”沈榷歪着头,叫了他好几声,“看样子你真是太累了,都开始发起呆来了。”
“或许是吧,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但是生日会还没结束啊。”
“嗯,没关系。”
听到他们要提前离开的何谓并没有惊讶,反而露出了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刻了的表情。
沈榷把礼物交到何谓手上,顺便道了个歉:“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不好意思,下次我单独组个局吧,祝你生日快乐。”
何谓意味深长地看了伽涟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