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想和你说，可以让我先说吗？”

沈榷最终还是因为他点了头而后悔了。

“我给你买了个礼物。”伽涟从提来的袋子里拿出一个蓝色盒子，“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盒子被打开，蓝白配色的手表静静地躺在里面，表盘是星空背景，指针是金色的，有节奏地转动着。

表盘背后刻着一串英文：love at fist sight.

一见钟情。

沈榷感觉到，血液里那种麻酥酥又暖洋洋的感觉一遍遍在身体各处流淌。

伽涟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大概是猜到了。

他想制止，但是总是慢了一拍。

“做我的伴侣吧。”伽涟的声音很温柔，奇怪的是，他能从其中听出克制，伽涟摸摸他的头，笑着说道，“或许这么说显得我有些卑鄙，但是沈榷，我不想再等了。”

他说的是“做我的伴侣”而不是“做我男朋友”。

这其中的含义天差地别。

沈榷扶额，想要藏去眼中的喜悦，被伽涟一把就把手拉了下来。

他笑着说：“你还没有给我回答。”

“早知道不让你先说了。”沈榷拿起了桌上的戒指盒子，放到伽涟手心，“我都准备好礼物了。”

“谁先说有这么重要吗？”伽涟奇怪地看着他。

“现在好像……不重要了。”

沈榷张开手，抱住伽涟的腰。

两人胸膛相贴的那一刻，无数烟花在脑海中炸开。

是啊，谁先说出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们本来就没有按照正常顺序。

先同居，再告白。

沈榷曾经在意的流程、形式，在这一刻化成了一滩水，滴入大海，早就消失无踪。

伽涟的拥抱很温柔，抱着他的时候能感受到浓烈的爱意。

正如他此时的信息素一样，醉人。

酒香气味在空气中四散开来，熏得他脑袋晕乎乎的。

恍惚间，他听到伽涟在他耳边说：“喜欢你。”

简单的三个字。

这其中的分量却不是能衡量的。

这份爱不沉重，但是厚重。

像是历史悠久的古钟，厚重的钟声可以传得很远，但是只有他能听见。

“伽涟，久等了。”

他看着伽涟的眼睛，里面带着一层水波。

漂亮的灰色眸子中，此后也只会看着伽涟一个人。

伽涟低下头，把脑袋埋进了沈榷的脖子之间。

低哑着声音说：“你真的好漂亮。”

这不是伽涟第一次夸他，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让他心动。

黑色的半圆耳朵有意无意摩擦着沈榷的脖子。

短小的毛发在皮肤上尽情留下痕迹。

微红的皮肤没过多久又会恢复原状。

沈榷摸摸他的头：“要回家吗？”

伽涟摇头。

“你还没有帮我戴上戒指。”

沈榷笑了，身体里的血液凝聚在心脏处，立马就能把他烧成灰烬。

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真的很喜欢伽涟啊。

素净的戒指大小刚好合适，简直就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样。

“我送不了你太贵重的礼物。”

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捂住沈榷的嘴唇，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伽涟在戒指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隔得很近，沈榷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伽涟是在亲吻戒指，还是在亲吻他。

暗紫色的眸子微微眯着，自始至终没有从沈榷的身上离开。

“只要是你送的，就是最好的。”伽涟的声音中夹杂着激动，微哑的声音每每吐出音节的时候，就会敲在沈榷的神经上，“喜欢你。”

沈榷抬手，主动圈住伽涟的脖子，轻轻搭在上面，没用什么力气就把要后退的伽涟给拉了回来。

殷红的舌头舔了下伽涟的嘴唇。

和猫咪撒娇时候的娇态一模一样。

小虎牙轻轻咬住伽涟的下唇，两颗牙隔着柔软的唇瓣摩挲。

明明没用什么力气，但尖锐的牙齿还是磨破了皮肤。

他又一次伸出舌头，舔掉了伽涟嘴唇上的血珠子。

“我也喜欢你。”

“你这样子，简直就像是进了发情期的猫咪。”伽涟笑着说道，“别再挑衅我了。”

沈榷哼哼了两声，反问：“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都不亲我？”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句话从来不是随便说说的。

伽涟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像是烧开的沸水，还全部朝着某个地方汇聚而去了。

他发狠地咬了下沈榷的耳朵。

“哼~”猫咪疼得轻哼了一声，身子软了下去。

靠着伽涟的臂力托着，勉强没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第一次接吻，在脑海中重复了千百次的动作在这一刻具象化后，伽涟的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

想把沈榷揉进怀里，想让他们骨血交融，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无数的想法像是爆发的火山喷涌而出，瞬间就占据他的大脑，麻痹了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