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公办地询问道:“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要去休息室坐坐吗?”
“不用,我来找王茹。”伽涟斜眼瞥了眼面前的人,冷声说,“她最近应该很久都没好好工作了吧?”
“是的,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我们也基本见不到她的人影。”
“让她过来,就说我在她办公室等她。”
“好的,我马上去联系。”
副局长是个年轻人,年纪轻轻能坐上这个位置,心机自然少不了。
现在这种情况,谁说的算,应该站在哪一边他都非常清楚。
等了十多分钟,王茹着急地小跑进了办公室。
高跟鞋在地上摩擦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非常刺耳。
伽涟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咖啡。
把玩着右手上的新戒指。
脸色一点点变得温柔起来。
“你最近好像太闲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脸上虽然笑着,但是语气中完全听不出笑意。
宽阔的办公室里,明明炎热的阳光已经洒进来了,王茹就是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你怎么在这里?”她警惕地反问道。
“我看你最近总是不在工作岗位上,好像太闲了,专门过来看看你最近在忙什么。”
伽涟架起脚,黑色皮鞋和他一样,轮廓透着坚硬。
“我最近在忙我儿子的事情。”王茹知道,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找什么借口都是没用的,实话实说才行,“你和沈榷关系不是很好吗?能不能帮帮我们家。”
“如果你一开始就来找我,我也许会考虑,但是你为什么要去找沈榷呢?”
还装着半杯咖啡的杯子重重落下,在桌上发出闷沉的响声。
光洁没有花纹的杯壁上出现了两道裂痕。
蜿蜒交错,就像是两条盘旋的黑蛇。
王茹身体一抖:“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你和你们家的人我找过好多次,但是你们都不愿意见我,我这才去找沈榷的。”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好好等着呢?你儿子之前是怎么欺负沈榷的,沈榷又是怎么忍耐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伽涟,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做……”
伽涟抬手打断他,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别和我扯这些,我今天来是来问你,你是想要体面地离开蔚蓝星,还是要被联邦政府发公告赶出去?”
看似是两个选择,但其实两个选择都是同样的下场,根本就没有给王茹选择的余地。
他们家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廖子初捞不出来,之后的判刑也轻不了,离开蔚蓝星已经成了他们既定的结局。
她苦笑一声,看着伽涟的脸。
也许应该感谢对方没有把他们的路彻底堵死,毕竟要是伽涟愿意,可以直接把他们送去垃圾星那种危险又可怕的星球上自生自灭。
但是伽涟没有。
“我知道了,但是至少让我们等子初的判决下来再走。”
“可以。”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时间,伽涟蹙眉,“不过要是这段时间你们再去找沈榷的麻烦,我就不会再由着你们来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
廖家是王茹说的算,他的爱人是个妻管严,而最可能发生意外的廖子初现在也在监狱里。
对伽涟而言,这样的警告已经够了。
起身,拍了拍身后并不存在的皱褶,伽涟大步离开了成长局。
正好是午休时间,他接到了沈榷的视讯。
视讯刚接通,伽涟的眼神就瞬间温柔了下来。
“吃午饭了吗?”沈榷问。
“还没有,正要回去办公。”
“那我是不是打来得不是时候啊?”
“不会,时机正好。”刚刚因为王茹而产生的烦躁情绪,看到沈榷微笑的样子一下子就消失了。
说是电子解压也不为过。
他笑着说:“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买菜?你教我做?”
“好啊,如果太忙了,下午的比赛赶不过来也没关系。”
“我心里有数。”
吃饱饭的小猫咪,正窝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烤太阳。
这会儿的太阳最热,但是好在今天气温不高,对他来说刚刚合适。
伸了个懒腰,视讯都还没来得及挂断,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伽涟轻笑一声,把视讯挂了,看着面前偷笑的人,脸一下子就变成了黑色。
“笑什么?”
墨兰怎么都压不住嘴角,笑得越来越得意:“怪不得人家说爱人如养花呢?你自己照照镜子,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伽涟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了盘算:“你知道最近王茹最近在找沈榷麻烦这件事吧?”
“刚知道,联邦内部的小道消息传得很快。”
“你带豹廉突击队去多米幼儿园暗中监视着,不要让王茹靠近那里的老师和家长。”
“伽涟元帅。”墨兰气的脸都是绿的,咬着牙不满地说,“你是不是疯了?豹廉突击队又不是私人保镖,而且,我们也不是你个人的私有部队。”
“嗯。”
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