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郝月双手插兜,靠着老树树干,揶揄说道,“年轻真好啊,我以前和你父亲也是这样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沈榷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郝月。
别说他不相信,就是伽涟这个当儿子的人也不行。
郝月没有半点粘人的样子,相较下来,倒是哪位天天冷脸的老父亲更显得粘人些。
平日里,只要郝月一出现,目光根本不会从郝月身上挪开。
“你以为我还像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啊。”郝月看出了儿子的想法,瞪了对方一眼,“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也叫圈里关系不错还欠着我人情的人帮忙宣传了,以后有这样事早点说,对自己伴侣的事情多上点心。”
伽涟自知理亏,不敢反驳:“好。”
郝月拉起沈榷的手往家里走,小声询问他:“你们刚才说的玩具,有没有挑选到合适的?”
一个眨眼的工夫,沈榷头顶的耳朵冒了出来,羞涩的红一路蔓延到身体各处。
像是连耳朵上白色的毛毛都变红了不少。
他连忙低声说:“叔叔,我,这……那个……”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年轻时候和清梵也玩过不少,我们还因为床上用什么姿势差点打了起来。”
沈榷:……
虽然不好意思,但是他此刻真的很想知道两个长辈年轻时候的八卦。
两眼放光的样子被郝月看进眼里,微微一笑后说:“还有一次因为他喝醉酒,我想在上面,结果……唉~”
叹息声里,全是计谋没有得逞的失落,惊得沈榷目瞪口呆。
这两位叔叔比他想像得更加狂野。
不过几秒种后,他就冷静了下来。
毕竟伽涟的两个父亲都是Alpha,在床上肯定也是互不相让那种类型。
“玩具选好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参考参考?”
“好啊!”沈榷也放弃了自己的羞耻心,笑着说道,“其实我很纠结,不知道我选的合不合适,但是如果去问伽涟,就没有惊喜了。”
“你应该不太了解这些吧,现在也有一些玩具是给Alpha用的。”
“哇~”
两人聊天的声音并不大,没有传进伽涟的耳朵里。
伽涟走在最后面怀里抱着自己闺女(猫薄荷)竖起耳朵试图偷听,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郝月的反侦察意识太强,他的念头还没冒出来,就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只好作罢。
回家的时候,沈榷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像是打开了什么神秘的大门。
哼的歌也是节奏轻快,眼尾一直微微上扬着。
这么开心的样子实在是少见。
伽涟生怕他爸教了沈榷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试探着问道:“宝贝,你和我爸聊了些什么啊?”
这时候,沈榷忽然想起了郝月对自己说的话:“不要告诉伽涟,这才是惊喜。”
沈榷脑袋一抬,打定了主意不说:“没什么啊,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不过叔叔说得很有趣,我很感兴趣。”
“我也想听。”伽涟从身后抱着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声音中带了几分委屈,“也告诉我吧,我想听。”
“不行!哎呀,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
泄了气的黑豹如同一只落水的小狗,委屈巴巴地窝在沙发角落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半天没有说出下一句话。
沈榷摸了摸他的下巴,笑着说道:“你今天没有刮胡子吗?过来我给你刮胡子。”
“好~”
刚才还一脸死相的伽涟瞬间变身活泼小狗,屁颠屁颠跟在沈榷身后进浴室了。
刮胡刀款式很新颖,伽涟在房间摆放了一个自动刮胡子的仪器,非常干净。
但是沈榷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更好,拿来了特意买的刮胡刀。
在伽涟下颚上挤上了白色泡沫,淡淡的玫瑰花味道飘散开来。
很好闻,也很适合伽涟。
伽涟的信息素是红酒,和玫瑰的味道搭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沈榷小心翼翼地给他挂着胡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收起来过。
他笑着说道:“我男朋友长得好帅啊!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我好爱你。”
刚才那点小失落,因为沈榷的话消失得连渣都不剩下了。
沈榷满意地眯起眼睛,冲干净手上不小心沾染的泡沫。
伽涟对着镜子欣赏了很久沈榷的杰作,越看越开心。
这种开心持续了很长时间。
周一一大早,伽涟踏进办公室的脚步都格外轻快。
到办公室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很瘆人。
墨兰拉了拉衣服,谨慎地问:“元帅,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没发现我和前几天有什么不同?”伽涟轻轻皱眉。
墨兰看了他很久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再说了,她也不可能没事一天盯着上司看啊。
何况这个上司最近跟开屏的孔雀一样。
“没。”墨兰冷冰冰地看着他,完全不给伽涟攻击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