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都行。”
“这笔钱就是给家里的啊。”路西鸣站起赶紧解释。
林芳眉头一皱,“能拿你这个钱?”
“自己好好收着。”
徐知星眼眸微动,看着路西鸣,林芳可没有他那么好糊弄。
路西鸣将刚才说服徐知星的那套说辞又情真意切地说了一遍,只是从陪练变成了网球选手。
最后路西鸣只好拿出杀手锏,“你要是不拿这笔钱,那就说明你没把我当儿子。”
这话算是戳中林芳软肋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从小把你养大,没把你当儿子当什么。”
最后在路西鸣的软磨硬泡下,林芳还是接过了这笔钱,只是再三强调,等徐明军出来后,把这笔钱再给路西鸣。
在路西鸣前去训练营的前一天,赵培生来到了家里,不敢置信地问:“你再说一遍!”
徐知星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练琴了,以后都不练琴了。”
赵培生都被气笑了,来回在客厅里踱步,“你妈同意了?我同意了?”
“我妈让我先养伤,弹琴的事以后再说。”
赵培生转了好几圈,坐回徐知星身边问:“为什么不弹琴了?”
“不想弹,没天赋。”徐知星自暴自弃地说。
赵培生胸腔剧烈起伏,刚坐下又站起,指着徐知星的手指都在颤,“迟早高血压都被你气出来!”
路西鸣见状连忙扶着赵老师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老师别生气。”
这句话吸引了赵培生的火力,“你也不知道劝劝,在这我劝我不要生气,不如劝下你对面那个人,为什么不弹琴了!一场比赛,输了就输了,谁说必须每场比赛都赢的人才有资格弹钢琴,一场比赛就一个人,剩下的不是冠军的人就都不弹琴了吗?”
“反正我不想弹了,赵老师,对不起。”徐知星说完回到房间,不再说一句话。
“徐知星,你给我站住!”
赵培生站起就想去拉徐知星,被路西鸣拦下来说:“赵老师,您别生气,你现在跟星星说这些,根本没用。”
“我问你,他手伤到底严重不严重?现在是什么情况?”赵培生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看向路西鸣。
“医生说不影响弹钢琴,好好恢复没什么问题的。”
“那他为什么不弹了!”
“还有那个医生靠谱吗?明天我再带他医院做检查,这手伤是小事吗!”赵培语调生气却又带着止不住的心疼。
路西鸣陪在旁边,给赵老师杯子里续了续热水,“星星不想弹琴,不是因为手伤的原因。”
“他觉得弹琴花了太多钱,叔叔现在还在看守所,打官司请律师,都是要用钱的地方,加上上次比赛去日内瓦花了好几万,结果什么名次都没获得,而且手又伤了,不想再弹琴也是可以理解的。”
赵培生听到这番话也陷入沉默,“钱的问题是最小的问题,学费以后可以不用给,他能继续弹琴是最重要的事。还有谁说去日内瓦参加比赛,就一定要拿名次,去之前我和你们师母都说了,能拿到名次是最好的,拿不到也是第一次参加国际比赛,见识下世面。再说了,当时那个情况,他发挥不好也情有可原,没有人怪他。”
路西鸣停顿几秒说:“他看到那篇报道了。”
赵培生紧绷着脸,瞬间看向路西鸣。
那是一篇刊登在音乐日报的报道,标题名为:钢琴界的伤仲永,赵培生关门弟子徐知星小柴赛首轮失利。
自弹琴以来,围绕在徐知星身边的永远都是鲜花掌声赞誉,他五岁学琴,六岁登台演出,十一岁成为国际上享有盛名的钢琴大师最后一个学生,十二岁拿到全国少年钢琴比赛一等奖。一直在去日内瓦参加比赛前,音乐界毫不吝啬地将各种赞美之词加在他身上。
他是钢琴天才,音乐神童。
在去日内瓦比赛前,业界对徐知星报以了巨大的期望,认为他会拿到今年比赛的冠军,就算不是冠军,也是前三。
可是他第一轮比赛就被淘汰了。
加之徐明军的事情,各种猜测诋毁瞬间冒出来。
那篇报道也毫不留情地批判徐知星如今只是弹琴机器,并不算真正的钢琴演奏者,甚至说他江郎才尽,年少的灵气早已消失不尽,也给自己的老师蒙羞。
尽管那份报纸发行量小,受众也不多,可徐知星还是看到了。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路西鸣昨天收东西时在垃圾桶里发现那份褶皱的报纸。
其实不止徐知星看到了,赵培生,林芳,路西鸣也都知道有这个报道,但是他们总是想瞒着徐知星,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赵培生手撑着额头,重重叹息一声,“一个连钢琴都没摸过几次的编辑说的话,怎么能往心里去呢?”
“那如果老师您被人刊登在报纸上毫不留情地批判一顿,你心里应该也会难过吧。”
赵培生没说话,路西鸣继续道:“星星今年才十四岁,成年人看到那样的措辞都会难受,何况他呢。”
赵培生止不住地叹息,“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放着他去吗?”
路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