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会找我。”
“可恶!”徐知星推了路西鸣一把,“不跟你玩了。”
“别。”路西鸣赶紧凑过来,“你在写什么呢?”
“我在抄诗句呢,一个十遍。”
路西鸣拿过练习本,“我帮你抄,你做别的。”
从小到大,路西鸣就熟练模仿徐知星的字迹。
徐知星幽幽道:“这是我唯一会做的作业了。”
路西鸣写字的动作停了下,嘴角带笑地说:“我教你。”
徐知星摊开数学习题册,“这些我都不会。”
“先看第一个题。”路西鸣说话时把林芳放在凳子上的毛线拿起来,回忆着林芳织毛衣的动作,一针一线地学着,眼睛还看着习题册。
“你在这画一条辅助线。”
徐知星跟着路西鸣的解题思路有样学样地开始做题,趁他写作业的功夫,路西鸣手上织着毛衣。
等算出一个最终结果后,路西鸣瞥了眼,“对的,真聪明。”
徐知星轻哼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在讽刺我?”
“哪敢?”
徐知星盯着路西鸣织毛衣的动作说:“你猜这个毛衣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每年林芳就会给他俩一人织一件毛衣。
路西鸣毫不犹豫地说,“给我的。”
“为什么?”
路西鸣微微一笑,“因为你袖子没那么长。”
徐知星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在我说矮呗。”
“没有,我只是在说袖子。”
徐知星不理他了,自己继续写作业,路西鸣见人不说话了,又哄道:“晚上想吃什么?”
“不吃,我要背诗,我都背不下来。”
“不吃饭怎么能行?可乐鸡翅吃不吃?我等会回去给你做。”
徐知星有些心动,“我今天想吃糖醋小排,明天再吃可乐鸡翅。”
“好,我等会回去做。”
“你在背什么呀?”
徐知星晃了晃书,“《岳阳楼记》”
“我背不下来。”
路西鸣拿着书看了眼,“你一段段背,多读几遍。”
“你以为我是你?看一眼就记住了。”
“不要急慢慢来。”路西鸣轻声安慰。
林芳性子急,做事风风火火。徐明军性子慢,做事磨磨蹭蹭。
徐知星随了他俩一人一半,性子急,但做事磨磨蹭蹭。心里急得很,手上动作慢。有时候还把自己给急气着了。
眼下背书几遍没背下来,又急又气,路西鸣连忙拍了拍他的背,“你就一天背一段,晚上睡觉前回忆下,第二天就记住了。”
徐知星半信半疑地看着路西鸣。
“真的,不骗你。”
路西鸣哄了半天后,徐知星才勉强消气。
“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得通知。”
“你学校那边呢?”
“萧国梁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别担心。下周去医院换药知道吗?哮喘药也要按时吃,气雾剂每天都要随身带着,别忘了。最近天气冷,出门戴口罩,别冻着了。别吃凉的,你胃受不了。”路西鸣有时候啰嗦起来比林芳还能说,徐知星点点头,嗯嗯了好几声,“知道知道。”
“下周秋游你来么?”
路西鸣看着手中的棒针摇摇头,“来不了,那时候萧智轩应该已经回来了,我得去训练营。”
“好吧,这次还要去爬山。”
听到爬山,路西鸣目光移动到徐知星身上,“爬山你还要去?”
“很矮的山坡,没啥大问题。”
“嗯,药带着,不舒服随时和老师说。”
“好。”
路西鸣在家还没待到一周,萧智轩团队就回来了,他又被叫了回去。
徐知星还在一个人奋战书上的文言文,直到早上搭乘公交时,徐知星还在默背岳阳楼记的课文,“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
“波澜不惊……”徐知星卡壳了,他拿出昨晚抄写的笔记,“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徐知星在波澜不惊下面画了个红线,下次多背几遍这里。
摇晃的公交车上,徐知星打了个哈欠,满脑子都是岳阳楼。他揉了揉眼睛,抓着扶手,瞧着眼前隔了三四个人的位置有个眼熟的身影。就在他准备凑近一看时,一个肥胖的男人悄然走到女生身后,眼神鬼鬼祟祟。
徐知星穿过人群,拍了拍薛婉奕的书包,“学委。”
“哎?”薛婉奕正在背单词,回头一看,男人见目标察觉了,连忙走开。
“你书包拉链开了。”徐知星用手指了指。
薛婉奕连忙把身后的书包背到前面,一瞧,果然拉链开了。
“我明明早上拉好了啊。”薛婉奕打开里面的钱包看了看,“还好都在。”
“什么啊?”
“等会跟你说。”薛婉奕连忙护住包,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可疑的人群。
直到两人到了学校的站台后,薛婉奕才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向徐知星,“幸亏今天遇到你,不然班费被偷了我都不知道。”
“肯定是那个男的,贼眉鼠